場插了竹標,以示公允,這是講信義;今日遞給我的單子,數目有條有理,資材成本推算都十分清晰,這是精明。有信義,人精明,做事是錯不了的,只怕……”
“只怕什麼?”
“只怕太年輕,跟人打交道會吃虧。”老丁嘆道,“將軍提前交代過我,要盡力幫他,如若換了別人,同樣置辦這些東西,要出三四倍的價錢怕都不止。”
“要不得別人,我家裡那位就夠了。”龐取義是個樂於自嘲的男人。
“呵呵。”
“呵呵。”龐取義跟著笑過後,瞪著老丁,“哪裡好笑了?”
“……”老丁表情尷尬。
“哈哈,我逗你的!”龐取義童心未泯過後,這才說道,“應了他,盯緊了,他要老實種海,就如你所說,幫著他,也讓所裡兄弟們有口粒�浴K��胄暗耐岬模�薔腿迷勖撬�鏌話咽殖雎懟!�
“一把手……”老丁很快反應過來,“那楊公子可就有的受了。”
誰都知道,龐取義從來就不是瀝海所的主宰。
回到自家小海舍,翹兒已經收穫了第二盆戰利品。按照她的話說,這五里灘要是全拾的差不多,夠她忙活大半天的。另外依然有些女人孩子在這裡拾灘,翹兒也不好意思說她們。
“該說說,有時間我跟你一起去說。”楊長帆喝了一大口水後說道,“現在這五里灘就是咱家的,海田跟農田一樣,也不見她們去別人家的田裡摘果子不是?”
“那些人都比我年紀大,看著日子挺苦的,再說我一個人也拾不過來。”
“你需要工具。”楊長帆看著面前的這個盆,這顯然是不夠的,“回頭我整倆籮筐,咱們掛後背上拾。”
剛說到這裡,楊長帆又後悔了:“不對,算了,我還是僱人去吧,這活兒太苦。”
“這還苦?你是沒見過我爹打漁!”
“不不,你有更細緻的工作。”楊長帆這便擼起袖管,邊翻檢著貝殼邊說道,“咱家有錐、錘、剪和棉線麼?”
“都有,娘把能塞的都塞了。”
“拿來拿來,我教你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