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辜負兄長大人之前對你的看重。”
黑田直之是一個有些手腕的人物,他從剛剛北鄉高樹的言語之中,多次提到自己的兄長黑田職高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北鄉高樹對於自己的兄長是非常崇拜的。所以在他將這個任務交給北鄉高樹的時候,也提到了黑田職高,希望能夠透過自己兄長的來增加他的自信心,他相信只要北鄉高樹擁有了自信,一定能夠將事情做得很好的。
同時黑田直之心中也有了一些緊張感,自己雖說作為黑田職高的親弟弟,以後肯定最少一、兩國的土地是跑不了的,但是家中有這麼多優秀的年輕人,看來他自己也要努力一些,否則到時候就算坐上了高位,他自己心中也會有不安的。
畢竟他和自己非常崇拜,並且一直學習的松井重孝不同。松井重孝的很多功績都是親自帶領大軍得到的,而且他的這個小叔叔為人謹慎,善於聽取下屬的意見,才能夠得到現在的位置,同時他本身也擁有著一定的武藝,確實是黑田家不可或缺的統帥之才,相比之下黑田直之要走的路還很遠。
在帶領大軍出征之前,北鄉高樹回頭看了一眼韭山城,又看了一眼西面的方向,這是他第一次帶領如此大軍出戰,能不能夠成功,他真的是不知道,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做出一番事業。
在他去若狹國之前,他的父親曾經過來找過他一次,這也是他從一歲來到黑田家之後,他父親唯一一次找他。
當他在黑田城見到那個被稱為是父親的男人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長什麼樣子,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貌非常衰老的男人,他甚至叫不出父親這兩個字。
男人似乎非常欣喜的和他相認,在喊他名字的時候,他卻僅僅只是應了一聲,甚至連往日的羞澀多從他的臉上都消失,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這樣的一個人。
是的,他確實在黑田家作為養子存在,但是這個男人似乎在送走他之後,已經將他完全忘記了,這是他不能夠接受的事情。這個男人能夠想起來的僅僅只是自己的土地和北鄉家而已,似乎在他的生活中間,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北鄉高樹這個人似的。
北鄉高樹這個人存在感非常的低,有的時候跟在黑田義隆的身邊,如果不是下面的武士、家臣或者是百姓刻意的對他討好,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個男人跟他說的話並不多,僅僅只是告訴他,從他進入黑田家之後,託他的福北鄉家從原來四百石的土地,現在已經有了一千石,這全部都是他的功勞,非常感謝他對北鄉家做出的貢獻。說這話的時候,那個男人似乎不是他的父親,更像是一個討好他的地頭武士一般。
另外那個男人祝賀他即將前去若狹國赴任,到時候他可就是有權有勢的大武士老爺了,這個時候北鄉高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過來看他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即將前去若狹國吧,所以才會想起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了。
他的父親還告訴他,因為他在黑田家還將取得更多的土地,所以希望他能夠放棄對於北鄉家的繼承權,因為他的父親在他之後,僅僅只生了一個妹妹,所以他的父親找了一個家中的可靠之人作為女婿,之後北鄉家的土地他準備讓那個男人來繼承。
對於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北鄉高樹一點都不在意,他根本就不在乎北鄉家,他也不在乎北鄉家的那僅僅一千石的土地,那一千石土地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很多,但是在北鄉高樹的眼裡卻並不算什麼。
北鄉高樹作為一個被黑田家當做養子的人,一直是自卑的,他喜歡活在黑暗裡,或許在他的心目中間,他更渴望的是被別人認可,更渴望的是得到關心,更渴望的是這個所謂的父親,甚至是從未見過面的母親和妹妹,能夠哪怕過來看他一眼,但是沒有,一直到他現在已經快二十歲,這些人在他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出現了。
在北鄉高樹的記憶中,父親這個詞或許有些陌生,如果硬要說的話,對於他或許黑田職高更像是一個父親。只有這個和他並沒有太多接觸的男人,才會不時的關心他的學業,詢問他在黑田家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別人欺負這些,或許黑田職高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沒有意識的言語,卻能夠打動這個沉默寡言的孩子,最心底的那一扇渴望親情的大門。
所以整個交談的過程中,北鄉高樹都沒有說什麼,他僅僅只是告訴這個他應該稱之為父親的人,之後他可能會繼承別的家族,也可能不會用北鄉這個苗字了,至於誰來繼承北鄉家他並不關心。
沒有想到當他說出自己放棄北鄉家繼承權的時候,他從他的父親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