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不為百姓著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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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聖上對元夷的處置還沒有下來,但是受了驚嚇的鄭野卻是咽不下這口氣,每日都要到牢房中去折磨元夷兩個時辰才解氣。
周子豪心知元夷是斷斷沒有活路了,他平日又時常受到元夷的壓制,所以也趁此機會好好出了口氣,只幾日元夷便已經渾身是傷,看守元夷的小將名叫於今,雖然是鄭野的手下,但是素來仰慕元夷的勇猛,這幾日看著元夷遭此大難內心自然是十分矛盾。
這天夜裡他帶著傷藥偷偷去了元夷處,哪知一進門卻看見兩道黑影閃過,於今剛要喊卻停住了,他心中有些計較便悄聲跟了上去。只見這兩人躡手躡腳地進了牢房深處,正是關押元夷的地方。
這兩人剛開啟門正要進去,於今卻不小心碰到了牆邊堆著的雜物弄出了聲響來,那兩人警醒轉過身,於今只得主動現身在兩人面前,卻是試探:“你們二人到此處是為了何事?”
這兩人卻正是來營救元夷的謝櫻櫻和鶴唳,謝櫻櫻見於今並沒有聲張,稍微思慮一番便道:“我們仰慕元夷將軍的威名,不忍心看他蒙難,故而來此相救。”
謝櫻櫻如此說正是應了於今的心事,於是他心中的豪氣也被激起:“於今膽小,不能做出兩位這樣的義舉,但是我亦敬佩元夷將軍,所以今日你們只管帶他離開,我自不會管。”
“那就多謝!”謝櫻櫻言罷便與鶴唳進了牢房將已經昏迷的元夷帶了出來,於今又在他們前面開路,一路避過了巡邏計程車兵,倒是暢通無阻。
如今李惟已經決定叛逃,只等他們救出了元夷就連夜離開去投奔百里樂正,所以此時李惟已經帶著親信在城門口等著了。可是眼見他們三人快到城門之時,卻有一隊人馬追將上來。鶴唳急忙策馬疾奔,奈何卻終究是被趕上了。
待這隊人近了一看,那帶隊之人卻是周子豪。原來李惟府中有一人早先便投靠了周景,李惟又不肯拋下府中的下人奴僕,所以那人知曉李惟要叛逃之事後便告知了周景。周子豪在這裡攔截他們,而周景和鄭野已經去城門截殺李惟。
周子豪見謝櫻櫻坐在馬車之中,心中卻是有些納罕的,“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也跟著李惟一起反了?我看你的模樣還不錯,王爺對你也很是喜歡,不如你將元夷交出來,我也可以把你送到王爺那裡,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
謝櫻櫻抬頭看看天,只見天上一輪皓月如同玉盤,心中稍稍安穩了些,可是眼前這隊人少說也有三百人,若是打肯定是打不過,所以謝櫻櫻聽了周子豪的話立刻就變得雙目含淚,道:“叛國實非我所願,只是寄人籬□不由己。”
周子豪一聽有轉圜的餘地,立刻繼續引誘道:“既然你是身不由己的,那也實在怪不得你,若是你現在回頭還是來得及的。”
謝櫻櫻為難地看了看昏迷中的元夷,道:“小女先前蒙難多虧被元夷將軍所救,如今總不能害了他,不如公子放他離開,我隨公子走可好?”
周子豪眼珠一轉,立刻就答應了他,只是待謝櫻櫻走到他身邊之後,他卻忽然揚手對身後計程車兵道:“亂箭將他們二人射死!”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柔弱女子纖細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喉嚨,她的這一雙手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可是這樣簡單地搭在周子豪的脖子上,便讓周子豪移不開自己的脖子。此時周子豪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驚慌道:“你這是做什麼,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們!”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說的話豬都不會相信,還是公子你親自送我們出城吧。”→文·冇·人·冇·書·冇·屋←
謝櫻櫻挾持著周子豪上了馬車,身後那些士兵哪裡敢動,只能看著他們四人朝城門狂馳而去。等他們到了城門口,周景鄭野計程車兵卻已經同李惟計程車兵鬥做一處,謝櫻櫻將周子豪當成盾牌擋在前面衝進了兩軍之中。
她以釵當劍抵著周子豪的脖子,高聲喊道:“州牧大人快住手,要是你不住手可就要斷子絕孫了!”
周景循聲一看,竟然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在謝櫻櫻的手中,急忙將自己的手下召集回來,色厲內荏:“你這女子怎麼如此大膽,快將我兒放回,我說不定能饒你一命!”
“我才不信你,你兒子和你一樣都是言而無信之人,你快把城門開啟,不然我就真要殺人了!”
周景這輩子最珍惜的便是這個兒子了,凡事只要涉及他的兒子他就沒有了主意,於是就要去開門。
鄭野知道此時放走了元夷,以後再想要殺他就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