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鋼所鑄!
這到底是誰幹的?謝曉峰還沒生氣,只是有點莫名其妙。
看看四周,有扇門,有個窗,再有一張桌子,應該只是在一個簡陋的小屋,是誰會把自己放到這樣的地方?
謝曉峰還在推測,忽然門被人開啟,一陣光闖入,讓原本處在黑暗的人看不清來人。“誰!”
“你醒了。”來人說話。謝曉峰不必用眼睛去確認也知道,“玉兒?”此時,也已看清了來人確為多日不見的如玉,“快,幫我把這些東西去了!”
如玉全不搭話,只是默默走到床邊。
謝曉峰隨即看到了她手裡的食盒。“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如玉開啟食盒的蓋子,拿出裡頭的飯菜,聲音淡淡的問:“你餓了吧?”謝曉峰真是傻眼,但不至於傻了,故意搖響身上的鐐銬,“你不會讓我就這樣吃飯吧?”
如玉好像看不懂那些明顯的暗示,管自己坐在床邊,“那,我來餵你。”
一個絕代佳人親自手持碗勺在床邊伺候著,真是何等的美事,但此刻謝曉峰只能說自己快要鬱悶的暈倒,又不能對如玉生氣,只好悶聲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如玉聽罷,將手裡的碗勺收回了食盒,蓋好蓋子,起身,移步出門。
謝曉峰張口想喊,但是喊誰?喊什麼?完全沒有可喊的事啊!於是,就那樣半起著身眼睜睜看所有光線再次被門隔斷。
白府門口,駿馬低低嘶吟,來回踏著有力的健蹄。
慕容秋荻凝立在那,早晨去了謝曉峰的房間,已然人去房空。只留下昨夜喧鬧的凌亂。
為什麼他會離開?又是去了哪裡?慕容秋荻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但諸如此類的問題一直充斥著腦袋。
一抹白影踩著潮溼的青石板路走來,平穩堅定的腳步,帶著無聲的嘲諷和難以抑制的憤怒。
“玉……兒?”慕容秋荻感到身後有人盯著自己,轉頭,看到了這一抹無聲的影子。如玉直直看著秋荻的眼睛,完全不轉好一會兒才道:“我有東西讓你看。”慕容秋荻被盯得發毛,“是什麼東西?”如玉道:“一樣你期待的東西。”慕容秋荻想要再多問一句,如玉已然轉身先行。
青山綠水相環繞,遠望草色翠又嬌。
慕容秋荻卻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其實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有如此反應。因為好風好景都被一聲連著一聲的,如同野獸般嘶吼的慘叫弄得糟糕。
可以看見不遠的坡上有一間小小的屋子,四下已無更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必定出自裡頭。只是,如玉怎麼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秋荻到沒有開口多問,因為知道自己等想要的答案不用太久。
果然不久,而且很快。
如玉將她領到屋子門口,扔下淡淡的一句,“自己看吧。”便用令人詫舌的速度消失在視線裡。
秋荻懷著滿腹疑問,一點一點推開門。然後看見貼著牆的床,和床上不知是在抽搐還是蠕動的,正在發出嘶吼的……人。
一個冷戰,呆在原地。
謝曉峰?眼前的,好像都快不是人的人,是劍神三少爺謝曉峰?
慕容秋荻理不清自己的情緒,一下衝到床邊,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就被謝曉峰像是拽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拽住,“秋荻!秋荻!”目光中放出野獸般的光芒,氣喘的好像一頭牛,“好好,快給我藥,給我藥!”是狂喊的聲音,是絕望的呼喝。
慕容秋荻被嚇到,遲遲不能開口,謝曉峰卻不能控制自己的顫抖,只一會就手腳抽搐著圈成一團,好像要縮到身體裡面去似的。
微微回過神來,秋荻看著眼前的人,和鐐銬接觸的面板全部開了口子,鮮血落在身上床板上,斑斑駁駁叫人心酸。謝曉峰的臉孔早就扭曲,不住用自己的頭裝著身後的床板,好像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撞死過去。
“藥,給我藥……”謝曉峰發出微弱的求救,“求求你了……給我吧……”慕容秋荻伸手摸向懷裡的藥瓶,謝曉峰餘光瞟見,奮然跳起去奪,只是秋荻快了一步扔了出去,“你不能再吃了!否則就戒不了了!”
“是你要我吃的!”謝曉峰失去理智的大喊,猙獰的神情好像要把秋荻吃了!“把藥給我,我不用戒!我只要藥!”秋荻搖頭。
“啊——”像是為了發洩身體的痛楚,心裡的憤怒,謝曉峰愈發用力的揮動四肢,只是那四段鐐銬將他的動作限制在窄小的範圍。
“謝曉峰……”看著眼前的情景,慕容秋荻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