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像是心的吶喊。
慕容秋荻將燭火吹滅,拿起托盤,邁著輕柔的步子走出房門。
翌日午後,秋風吹不散的桂花香氣在謝曉峰房內留戀。
昨夜的事……把手輕輕壓在傷處,閉上眼,不想去想。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有個人興沖沖的闖入,“酒鬼叔叔!”謝曉峰睜開眼睛,精神一下好了很多,“小弟?”瞅著小弟一臉的歡意,謝曉峰眉宇間的憂鬱全數掃空,“瞧你,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
小弟大喇喇往跟前的凳子一坐,“大。好事!”說話時,嘴角似乎快要裂到耳根子了。謝曉峰倍受感染,笑道:“那說來聽聽。”“賭坊又是我的了……”謝曉峰的微笑有些凝滯,“是這樣……那確實要恭喜你了。”小弟連連搖手,“我還沒講完呢!如果就這樣,哪用這麼開心?”
“我啊,把街坊鄰居的欠條和賭坊一起一把火燒了!”小弟的口氣充斥著驕傲。謝曉峰著實驚訝,“全燒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借賭坊出人頭地,為什麼燒了它?”
小弟收了笑意,老老實實的說著,“離開賭坊,我想了很多,那東西,真是害人不淺,不但害我,還害了酒鬼叔叔你!你在那兒先是捱了我的刀子,然後是丐幫的拳頭棍子。我自己也弄得爹孃那麼不開心,現在好了,賭坊沒了,迴歸原位,我也清醒了。”
謝曉峰微笑道:“能這樣想,證明在這件事裡你已經成長了,我要再恭喜你一次,這次是真心的!”小弟故意板起臉,“這麼說來,剛才的是假意哦!”話未說完,便聽見有人敲門。
“誰?”
“是,我!”外頭的人重音加在“我”字,然後,出現在兩人面前。小弟指著眼前,“你,是……”“我是墜淚,不是夫人。”來人笑。
謝曉峰一眼就看出來人是誰,也瞥見了墜淚手中托盤裡的瓶瓶罐罐,“你不是也來幫我治傷吧?”墜淚將東西擱在桌上,“怎麼不是,當然是!”
謝曉峰道:“不必了,昨晚有人替我處理好了。”墜淚頓時瞪眼道:“誰!”謝曉峰道:“你不用知道。”墜淚立馬嘟嘴,“為什麼?”小弟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墜淚有點無理取鬧,於是截口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酒鬼叔叔又是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啊!”墜淚不便說明自己同謝曉峰的關係,一時之能“因為”的不停。
小弟些許得意的乘勝追擊,“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呢?”
墜淚學著謝曉峰剛才的口氣,“你不用知道。”
小弟之能幹瞪著眼。
一邊的謝曉峰則是忍俊不禁的笑倒在桌邊上。
氣的小弟直道:“我幫你,你卻笑我!”謝曉峰試圖忍耐一下,但卻反而笑得無法剋制。
墜淚忽道:“聽說今兒個早上你救了小姐?”小弟道:“幹嘛,不信?”謝曉峰趁機止了笑,順話問,“你救了芙蓉?怎麼都沒聽你提起?是怎麼回事?”
小弟挑挑眉毛,“早上,我和芙蓉一起去喝茶……”“等等!”墜淚驚覺的打斷,“你什麼時候開始稱呼小姐的名字!”小弟白白眼睛,“我管芙蓉叫芙蓉,要你同意?”墜淚拖長聲音,“不——用——”
小弟有點惱,謝曉峰說道:“墜淚不要打岔,小弟往下說!”“早上我和芙蓉一起去喝茶,”說到芙蓉時,小弟故意瞟了墜淚一眼,“誰知道,芙蓉才喝了一口就暈了過去!”
謝曉峰道:“有人算計你們?”小弟點頭道:“沒錯,就是丐幫那幾個傢伙買通了茶寮的老闆在我們喝的茶水裡面下迷藥!”墜淚哼道:“不正好給你機會英雄救美?”小弟不踩她,“於是我就用劍逼著那老闆拿出解藥,然後把我那杯水,送他喝了!”
謝曉峰道:“然後就是紀芙蓉醒了之後氣不過,和你一起回了賭坊,最後就是你剛才說的事。”
小弟點頭點頭。
墜淚……“切——”非常大聲。
接下來的幾日,謝曉峰的生活都相當的熱鬧,白天有小弟墜淚不時的來吵吵鬧鬧,偶爾也會和紀情燕十三見見面,到了晚上,則是秋荻現身,雖然彼此沒有多的話,但謝曉峰卻很依戀這種見面。
直到,這天夜裡……
天上的月兒今天似乎格外完圓,但卻不甚明亮,好像被一層淡淡的薄雲當著,讓人不能瞧個清晰。
空氣裡的一切都已靜下,但謝曉峰的心情卻還不能安靜。連日來,慕容秋荻都是這個時候來換藥,可今天卻一直沒有出現。
謝曉峰仰著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