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銅七的傷,我怎麼看都像她自己傷的,她是故意放走程家想殺的丫頭也說不定……”
“鐵九!”隊長輕喝著打斷了他的話,似是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才接著說,“小九,話不能亂說。”
“可是就算銅七沒有說謊,憑我們兩個會是那個煉器師的對手?”鐵九年紀不大,還是個小孩子心性,“要不我們就說那丫頭已經死了,趕快離開這窮破地方,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就要發黴了。”
聽到鐵九抱怨的話,身為隊長的男子皺了下眉,片刻後眼色忽的變暖,說:“沒錯,那丫頭確實不在了,我們走吧。”
“啊?我沒聽錯吧,每次我說要回去,隊長不是都會罵我一頓,讓我繼續追蹤麼?為什麼今天卻……”鐵九換成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到最後卻沒了聲音,生怕自己說錯話,今天的隊長跟往常的實在太不一樣。
“小九,有些事,你不用懂。”隊長說著望了望天,帶著鐵九走遠。
寶戒內的雪嵐聽著兩人的對話,表情已經僵住,原來,原來程家想要的是她的命,而銅七竟放走了她,是因為她出錢救下丘家全族?還是因為什麼?銅七不惜弄傷自己騙取執法隊其他人的信任,她為何要這樣做?
稍稍回覆思路的雪嵐,心裡一急就從寶戒中跳了出來,腳尖剛碰到地面,她就意識到“糟了”。
少年白皙而冰冷的手已搭在她脖頸上的動脈處,他開口,聲音很冷:“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就只有殺了你了。”
“怎麼不立即動手?說這些廢話做什麼?”雪嵐抬眼撞進他深淵般的眸,“是還想著能讓我屈服?這麼說,你現在真的很需要我。不過,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她說著,指了指他放在她脖頸旁的手。
聽到她的話,少年的手往旁邊挪了挪,聲音裡忽然帶上一抹陰狠:“我殺了你!”
雪嵐平靜地看著他,神情卻在說“好啊,你動手試試”,她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等到又一陣寒風吹過,少年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反而任由這一陣風吹散他身上的殺氣。
“跟我去坎貝城。”少年拿開他的手,有些賭氣的說,“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我求你。”
“為什麼非要是我?”不理會少年語氣裡的彆扭,雪嵐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少年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驀地想起什麼,頓了一下說,“你以後可以叫我若尋。”話一出口,若尋就懊惱的看向別處,他怎麼會把真名告訴她?幻力消耗太多讓他的腦筋也不好使了麼?
若尋?真像個女孩名。雪嵐心裡想著,面上卻伸出一隻手,嘴角微揚道:“若尋你好,我叫雪嵐。”
看著雪嵐伸出的手,若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應了一聲你好。
兩隻手禮節性的交握,只是這個時候,兩人還誰都不清楚,這短暫的一瞬究竟會給整個世界帶來什麼,又會給他們自身帶來什麼。
鬆開若尋冰冷的手,雪嵐輕快地說:“好了,我們現在是朋友了,以後你可不能再說要殺我。”
“朋友?”若尋輕喃,似是平生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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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動身
其實若尋不知道的是,雪嵐對朋友這個詞的陌生程度不亞於他,她已經不記得她之前的生命裡有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字。
現在說他們兩個是朋友,不過是因為她知道林家主家在坎貝城,去找林佑銘必須要去坎貝城,若是路上有一個高手照應,也沒什麼不好,等到了坎貝城,他對她放鬆了警惕,她再趁機溜走就是了。
但雪嵐沒想到,若尋似乎真的把她所說的“朋友”當真了,他一路帶她來到他在布塔城外的棲身之地。
看著那四面漏風的簡陋木屋,雪嵐不禁問:“你都不用幻力加固下?”
“不能用。”若尋搖了搖頭,盤膝坐到他平時小憩的床上,“你不是看到了,我一動用幻力就會被人發現。”
“你這麼怕執法隊找到你?你是在逃犯人?”雪嵐試圖將窗戶關的嚴實一些,破舊的窗卻發出吱嘎的脆響,讓她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動作。
“等我療完傷,我們就動身去坎貝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若尋閉上眼。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