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來告訴我答案。
可是,等到了深夜,依然沒有他的訊息,我實在是坐不住了,喚來了婉娜:“你去打聽打聽,四阿哥,是不是還在皇上書房?”
婉娜點點頭,退了出去。
不大會工夫,婉娜回來了,我急忙迎上去,“怎麼樣?”
她神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急了:“故意氣我嗎?快點說。”
婉娜被我一嚇,眼淚險些掉下來:“格格,御書房的管事公公說,四阿哥他。。”
“他怎麼了?”我擔心的問。
“他早就回住處了。”
“什麼?”我幾乎不相信我所聽到的,他怎麼可能?他明知道我會在這裡等,一直等他的訊息,而他卻回了住處?
我跌坐在椅子上,輕聲問:“結果是什麼?”
婉娜撲通跪了下來:“格格,您別難過。”
我無力的看著她:“他。。。同意了?娶怡寧?”
婉娜哭著點了點頭。
呵呵,這便是結局嗎?為什麼那麼堅定愛過後,卻如此輕易又慘忍的放棄。究竟為什麼要放棄我?我搖頭,喃喃自語:“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不要我了。”
“格格,您要難過就哭出來,不要這樣。”她起身,抱住我。
“婉娜,他不要我了。”
26
26、終是放棄 。。。
這些天,我一直在等著,等著胤禛來告訴我為什麼。可自那日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我知道一定是他刻意在躲我。心總是壓抑的好疼,常常疼的不由自由的就掉下眼淚。我不懂,為什麼可以放棄的這麼徹底。
雖然我不願相信,可是如今宮中處處掛紅,一派喜氣。和當年太子大婚時一樣。我知道,這紅是為了胤禛與怡寧。
婉娜見我日日把自己關在房裡,看今天天氣不錯,非拉著我來花園中坐坐。她見我興致不高,便抬了架古箏來,給我彈。
我隨手撥弄了幾下,音色雖不及那年在太子宮中的,但也是古箏中的上等,我隨意的彈著,偶一抬眼,卻看見胤禛站在不遠處,而站在他身邊的,是怡寧。
我們就這樣對望著,其實才幾日不見,可在我心裡,卻彷彿過了一世紀那樣久。他看我的眼神,有著我熟悉的清冷,還有些許陌然。
心,猛的疼了一下,疼的我,幾乎要掉下淚來。想走過去問問他為什麼要放棄我,不是說只要我嗎?不是說好白首不相離嗎?為什麼才幾日,便變得如此陌生!
他不再是我認識的胤禛,也或許他只是恢復到了認識我之前。
我不敢再去直視他的眼睛,我低下頭,彷彿並沒看到他一般,繼續彈了起來。等再抬頭時,他與怡寧已並肩走遠。
突然發覺,視線模糊了起來,回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起,竟已淚流滿面。我伏在琴上,孩子般的哭了起來。
過了會,不知是誰遞過來一個手帕,我順手接過,擦著眼淚。遞我手帕的人,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我一看,竟是八阿哥。
如今,他也長大了。不再是當年我在科爾沁認識的那個小孩子了。
他慢慢道:“你喜歡四哥吧?”
我低著頭,不理他。
他繼續道:“雖然四哥要成親了,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還有我呢。大不了,將來我娶你做福晉。”
這個死小鬼,剛才還剛覺得他有些成熟了。沒想到說話還這麼孩子氣。
“我才不要嫁給你。”
他聽到我拒絕,並沒有表現的傷心,反倒嘿嘿的笑了起來。“能回嘴,就說明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人這一輩子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如果真的不能如心意,那便要學會釋懷。否則,傷心難過的,都是自己,何苦呢?”
原來,他是來安慰我的。我由衷道:“謝謝你。胤禩。”
自那日後,我便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再出門,不去看那些火紅的喜色。也不再去打聽他的事情。
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如此負我,不行,我怎麼能就這麼認命,就算輸,我也要輸的明白。
夜,深了!我也沒叫婉娜,一個人換好了衣服,便向四阿哥的寢宮走去。這條路走過不下百次,千次,只有這一次,走的這樣漫長,覺得,走了好久,才到。
在他門外的,依舊是小福子,他見了我,面色有些為難,“奴才給格格請安。”
我小聲道:“四阿哥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