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作,將大樹吹得沙沙作響,不大會,便下起了大雨。我心裡更覺得有些淒涼。接著,門外傳來檢查窗戶的響聲,我知道是香寒來看窗戶是否關嚴,怕我吹了風著涼。
我不知道我究竟躺了多久,可始終無法入眠。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裡,我竟深深的感覺到了寂寞。莫名的寂寞。
暴雨總是這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時外面竟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只有從屋簷處啪啪滴落的雨滴,才能證明暴雨剛剛過去。
我起身,披了件外衣,來到窗邊,輕輕的推開,外面的風隨著窗戶的敞開猛烈地吹了進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其實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而已。 胤禛再愛我,我也要不得不去接受其它的女人,而且,還要與她們爭鬥。這些年,我竟就是這樣過來的。。。
吹了半宿冷風的結果就是第二日睜開眼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幾乎要起不來床了。
婉娜瞧了我的樣子,一副憂心,轉身不免微有些責備的語氣對香寒道:“昨夜颳風沒有把格格的門窗都關好麼,格格怎麼著了涼?”
香寒也知道我身子一向不好,若是病了,不知道要拖多久。她站在婉娜身後,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得很低。
“不怪她。她有來幫我關緊門窗。”
“那格格怎麼?”
我把頭轉向一旁,望著窗外已經晴朗的天色,沒再說話,我要如何告訴她,我因為太寂寞,太難過而吹了半宿的冷風。
過了晌午的時候,怡寧帶著若馨過來了。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我熟悉的和煦的笑顏,怡寧一進門,便坐到我床邊,親切的握上我的手,“還好病的不嚴重,怎麼這樣不小心。”她回頭衝著婉娜等人,語氣微有責備:“你們幾個怎麼侍候主子的?竟讓主子受了涼,你家主子身子骨本就弱,你們幾個不知麼。”
我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不怪她們。”
“你呀!就是心疼你屋裡的奴才。”怡寧笑著衝我嗔道。
婉娜搬了張軟椅放到若馨身旁,若馨款款落了座,親切道:“姐姐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到揚州的時候,胤禛病了,我便陪他在行館養病。後來杭州出了事,胤禛便去了。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揚州,就讓我回來了。”
怡寧微微嘆了口氣:“太子被廢,真不是一件小事啊。”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若馨猶豫片刻,然後回頭,揮退了我屋內的丫頭,才緩緩對我說:“姐姐,那這次貝勒爺去杭州,可是有什麼綢謀,如今太子的位子空了出來,我們四爺也該好好計劃計劃。那八貝勒身邊還有個隆科多呢,要不要我把我哥哥叫回京來。”
聽了她的話,我微變了變神色,胤禛將來登位,年羹堯確實出力不少,可是關於胤禛奪位的心思,年若馨知道多少,此時的年羹堯又知道多少。
怡寧瞧見我的臉色,打圓場道:“樂妍妹子還病著呢,若馨就別提那些朝中大事煩擾她了。”
我面露一笑,“若馨,這話在我屋裡說說就算了,出去可別說了。男人事就讓男人自己煩去吧。”
若馨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點了點頭:“知道了姐姐。”
正說話間,婉娜在門外道:“格格,八福晉派人來請格格過府。怎麼回她?”
月華知道我回來,照她的性格,應該直接就來了,怎麼還派人來請我,如今我還病著,確實也出不去,“就說我昨夜染了風寒,今日實在出不去,過兩日我再找她。”
第二日,晌午剛過,月華又派人來探病,還送了一些補品和上好的藥材。我心中微微疑惑,月華究竟是何事,怎麼不自己親自來。
還好病的不是十分嚴重,在家休養了兩天就都大好了。
這天晌午剛過,我正靠在榻上看書,府裡看門的侍衛來通傳說是八福晉又派人來請。 我輕輕放下書卷,對來人道:“去告訴八福晉的人,說我拾掇拾掇便去。讓她在門口等,或是我自己直接去八貝勒府。”
“回格格話,來人說了,若是格格病好了,能與八福晉相見,便在門口等您。”
我點點頭,“好,我一會便出去。”
我給婉娜放了假,所以這些天都是香寒與初晴服侍我。
香寒給我找了一件輕便又不失華貴的旗裝,我換上後,初晴忍不住讚歎:“格格真好看。”
香寒笑她:“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