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來見我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可我也來不急去顧了,轉身就要出門,他拉了拉我的衣袖,喃喃的說:“樂妍,如果有下輩子。。。”
“如果有下輩子,”我出聲打斷他,然後回過身去看著他,他的眼中有著淺淺的期待:“如果有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了。”我語氣很輕,可是我知道,再輕柔的語氣,卻依然是打碎了他的期待,然後在他那永遠清澈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一抹哀傷。
胤禩,請不要期待和我的下輩子,因為我的下輩子也註定了是屬於胤禛的。別人都不行。只能是他。如果真的還有下輩子,要遇到一個對你好的女子,你也要很愛她,和她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認識我了,也不要再記得我了。而且,不要再投在皇家了!
他沒再執意的拉著我,我輕輕的一甩,便掙脫了被他拉扯著的衣袖,就在我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他在身後喃喃道:“你可以不愛我,可以辜負我的心,可是我求求你,對你自己好一點。不要委屈著了自己。。。”
聽了他的話,我鼻尖一酸,但還是硬生生的把眼淚忍了回去。
推開門後,香寒瞧見了我的神色,微微有些吃驚,我儘量讓自己很平靜,緩緩道:“回府吧。”
我拒絕了胤禩的馬車,飄香居離禛貝勒府本也不是太遠,所以我拉了香寒一路走了回去。
路上,我自頭上摘了一支通體碧綠的髮釵遞給香寒,她疑惑的抬眸瞅我,忽的她明白了,她朝我笑笑,推了推我遞給她的釵子,“格格把香寒想成什麼人了,香寒侍候格格,便一輩子是格格的人,永遠也不會背叛格格。不該香寒說的話,香寒不會說。請格格寬心。”
我在心中感激她,她很聰明,很少言,也不貪戀虛榮。我徑自把釵子插到她髮間,“總不能讓人覺得,我待薄了我的人吧。”
她還想再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只是笑笑:“那奴婢謝格格賞賜。”
回府後,卻看到了一個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竟是善玉,正與怡寧在前堂花廳閒聊著。我心中疑惑不解,她不是該在杭州麼,為什麼自己回了京城?瞧見我回來了,她親切的走上前來:“姐姐回來了?”
我笑著點點頭,坐到一旁,“你怎麼也回來了,不是該在杭州麼?”
善玉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憂傷,但很快又神色自若的道:“貝勒爺連夜趕到杭州為太子求情,唉,如今的情形,誰還有遊玩的心思,貝勒爺說他如今保太子恐怕要得罪皇上,怕皇上遷怒於我,便差人送我回京來了。”
呵呵,我自然明白,胤禛是怕他與善玉獨處我會難過。善玉定然也是想到了。所以她眼中才有一閃而逝的憂傷。胤禛如此待我,不枉我如此愛他。可又想到剛才單獨見過胤禩,心裡又不免對胤禛有些愧疚。
雖心中瞭然,可面上仍舊是沒表現出什麼,只繼續問道:“皇上怎麼突然會把太子給廢了,這當中可有什麼緣由。”當日善玉與皇上一同南巡,皇上突然廢太子,善玉定也能聽到什麼風聲。
善玉微正了正神色,聲音壓低了幾許道:“朱巧珍死了之後,太子本就整日悶悶不樂,到了杭州後才聽說,朱巧珍死的時候,腹中已有了胎兒,這下太子就跟著了魔是的,整日喝酒,後來皇上看不過去,招太子去問話,事兒也巧,正好京中傳了訊息,說是十八阿哥歿了,皇上只吩咐葬了,當時太子竟說皇上子女眾多,就算死一兩個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他是重情義之人。只要想到死在亂劍之下的朱巧珍與她腹中的胎兒,便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原諒皇上。所以,皇上盛怒之下,便下旨廢了太子。”
事情原來是這樣,這太子也真是糊塗了,竟在皇上面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難怪皇上忍了太子這麼些年,此時要廢他了。“那太子是什麼態度?”
善玉冷哼一聲:“旨意一下來,就慌了唄。馬上醒了酒去求皇上,可是皇上哪還肯見他了。直到我們貝勒爺趕到的時候,皇上還被他氣的病在床上呢。”
皇上對太子是又愛又恨,康熙病倒,確實有一方面原因是被太子氣到,可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太在乎太子了吧。
如今的北京城,已經十分炎熱。用了晚膳,我吩咐香寒和初晴在我院中的桃花樹下襬了軟椅,鋪了涼蓆,我半躺在上面也覺十分的愜意。只是。。。十分十分的想念胤禛。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可有想我?
初晴在我身後給我輕輕搖著扇子,香寒端了盤草莓來放到榻邊的桌子上,“這是剛才福晉吩咐丫頭送來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