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隱忍著,讓人一見便覺得她有訴不盡的委屈。我用力的捏了下胤禛的手。然後投眸給善玉,和言道:“善玉,如今胤禛病了,你呆在行 館也是悶。不如就隨著皇上一起南下吧,越往南走,風景便越秀美,你不是一直想去麼。”
善玉眨了眨眼睛,硬是把眼中的淚忍了回去,緩緩道:“姐姐說的是,奴婢全聽貝勒爺安排。”
她語氣哀憐,讓我心中不忍,我猶豫片刻突然道:“善玉,昨日貝勒爺與我商量,等這次回京後,便封你做側福晉,這下,能開開心心去玩了麼?”
聽了我的話胤禛與善玉同時驚訝的抬眸看我,我一直拉著胤禛的手,用力的捏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話,善玉則是又驚又喜,然後又轉眸看向胤禛,“貝勒爺,真的麼。”
胤禛沉吟了半晌,才微嘆口氣道:“樂妍說是,便是了。”
善玉走後,胤禛不解的問我:“怎麼突然要冊她做側福晉了。你心裡不難受麼。”
我微微低頭,靠進他懷裡,喃喃道:“善玉雖一直默默無聲的,可是她卻是一個極有心計的女子,我不想讓她對我心存怨恨,況且名分,我本也不在乎,何必又去計較呢。經過這事,我什麼也不想去爭了,她們喜歡,她們便都拿去好了。我只想好好的與你在一起。”
聽了我的話,胤禛動容的摟緊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最古老,最普通的承諾,卻最能打動我的心。
第二日,康熙繼續南下了。而我與胤禛留在了揚州行館。陪胤禛養病。
雖說去不成杭州,也看不到西湖了,不過能和胤禛不受人約束的一起呆在揚州行宮。心中還是充滿了歡快的情緒。
胤禛的病很快便好了,康熙不在行宮,我只覺日子安靜而且十分的愜意。每日與胤禛一起畫畫,彈琴,下棋。甚至還穿上百姓服飾,不帶一個隨從,去揚州的大街小巷走來走去。
我給婉娜放了假,讓她可以用時間去治療心傷,而我這次南行只帶了婉娜一個貼身婢女隨行,所以胤禛又給我找了一個叫做初晴的女孩臨時侍候我的起居。
初晴從前是在揚州行館的一個打掃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這樣的人,我反而覺得可靠。
這天,吃過早飯後,我與胤禛準備一起出遊。
換好服裝後,我與他只帶著初晴和小福子便出了門。
這時的揚州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初晴在我身後幫我撐著傘,我挽著胤禛的手臂,快樂極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鑼鼓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們尋聲望去,看到了長長的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不大會,迎親的隊伍停在了一個門前,穿著大紅婚服的新郎上前輕踢了轎門,然後從花轎中抱出同樣一身大紅喜服的新娘子。
我定定的望著,想著自己永遠也不能坐在花轎裡,穿著大紅的嫁衣,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心中不免覺得微微有些苦澀。
胤禛拉著我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我回眸衝他笑笑,若無其事的說:“走吧,去前面逛逛。”
他眸中帶著些許愧疚與無奈,笑著衝我點了點頭。
近中午的時候,胤禛突然說還有事要做,把我送回行館後,又帶著小福子出了門。
雖然好奇他去做什麼了,但是想想還是沒有問他。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很鬱悶的情緒中度過。
傍晚的時候,婉娜突然來了,面上竟還掛著微微的笑意,給我請過安後,我才注意她手中正拿著一個托盤,因為上面蓋著布錦,所以看不出究竟托盤上放的是什麼。
她看到我面露疑惑,微微一笑,然後對初晴道:“你先出去吧,我與格格有話要說。”
初晴對婉娜一直也很尊重,她聽話的退了出去。
“做什麼,神神秘秘的。”看到她臉上有了笑容,我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婉娜把托盤上的布錦拿下,托盤上放的,竟是一件紅色新娘喜服。
我伸出手,輕撫上喜服,“這是。。。”
“這是貝勒爺,特意為格格準備的。”
原來胤禛竟是去做這個了!我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我擦了擦眼角。
婉娜把衣服從托盤上拿下,“奴婢幫格格更衣。”
我凝視著鏡子中,一身大紅新衣的自己。好像在夢中的感覺。胤禛是想補給我一個婚禮麼。
門被推開,我轉身一看,門口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