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嗎?〃楊得意的聲音有些猶疑。
〃當然。〃劉徹點了點頭。
〃匈奴軍臣單于死,其弟左谷蠡王伊稚邪自立為單于,軍臣單于太子於單率部遁逃。〃劉徹聽到這話,立刻驚喜地站了起來。軍臣單于死了?那個從他繼位以來一直虎視眈眈,威脅著朝廷北疆的男人終於死了。
行障外的聶勝也是喜不自禁,說道:〃回陛下,此乃關外死間送來的急報。〃
〃詳情具體如何?快說!〃
〃回陛下,據悉,軍臣單于因匈奴失卻河南地而病勢加重,歲正月終於撒手西歸。其時,以匈奴習俗,正值匈奴諸長齊集單于庭,伊稚邪第一時間派兵控制了單于庭內外,壓制了以右賢王為首的右方王將勢力,自立為單于!〃
〃你說伊稚邪控制了單于庭內外,那於單又是如何遁逃的?〃劉徹追問道。
〃回陛下,雖然事發突然,不過軍臣單于本就一直防著伊稚邪,因而單于庭中也有一些人是死忠於於單的。於單是犧牲了一些手下,才逃離單于庭的。目下他正往左方王將勢力較弱的直上郡以西逃竄。〃聶勝答道。
〃哦?對於單的去處如此清楚,莫非我們的死間,也在他身邊嗎?〃劉徹略略一想,問道。
〃回陛下,正是如此。〃聶勝答道,〃他說,於單終日惶惶,若他稍加言說,定可令此人歸降我大漢。〃
〃真的嗎?那麼就〃聽到這裡,劉徹眼睛一亮,正欲吩咐,卻感覺到陳嬌輕輕抓了抓自己的衣袖,他一低頭,看到陳嬌極為認真地對自己搖了搖頭。
劉徹眼睛一轉便知道陳嬌是有話要說,便說道:〃此事稍後再議。〃隨即他頓了頓,又問道,〃軍臣單于既逝,那隆慮公主的情況,你們可有探得?〃
〃回陛下,臣無能!〃聶勝聽到這個詢問,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說道。
〃你且退下吧。楊得意,送聶大人到偏殿歇息。〃劉徹聽到此處,不禁有些黯然。
〃是!〃楊得意和聶勝領命後齊齊退下。
室內又只剩下劉徹和陳嬌二人,陳嬌見他神色黯然,便輕輕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說道:〃不要太擔心。姍姐姐很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劉徹只輕輕將她拉到身邊,緊緊擁住她說道:〃剛才,想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一個投降了大漢的於單對我們來說,用處並不大。〃陳嬌說道。
劉徹聽到這裡,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陳嬌所言的關鍵,〃你的意思是?〃
〃有時候,內亂往往比外憂更可怕。你不覺得眼下,是一個讓匈奴一分為二的大好機會嗎?〃
〃孫子兵法,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嗎?〃
陳嬌低著眸子,不再言語,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以劉徹的智商應該是能夠想到的。
〃阿嬌!〃劉徹見她這副樣子,也不逼迫她,輕輕說道,〃謝謝你。〃
衛青行色匆匆地走向椒房殿,腦中卻不斷思索著方才早朝之時皇帝下的詔令。〃左內史韓墨遷為朔方郡太守,校尉蘇建轉調長安任未央宮衛尉,議郎馮遂升任左內史。議郎桑弘羊為太僕。〃出身遼東城的韓墨取代了自己的校尉蘇建,負責正對著匈奴單于庭的朔方郡的建設,陛下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卿,仲卿?〃衛子夫的叫喚將衛青從沉思中喚醒。
〃今日的早朝,很讓你煩心嗎?〃衛子夫見弟弟這個樣子,便開口問道。
〃陛下,做了幾項調動。〃衛青嘆了口氣,說道。
〃仲卿,〃衛子夫拍了拍懷中孩子的背部,然後說道,〃你去聯絡萬石君吧。〃
衛青聽到這話,不覺渾身一震,然後說道:〃娘娘的意思是?〃
〃現在據兒還是陛下唯一的皇子。可是過了今年三月份,也許就不是了。〃衛子夫低頭摸著兒子的睡臉,淡淡地說道。
〃三月?姐姐是說掖庭那位?〃衛青挑了挑眉,說道,〃她的孩子,應該沒機會的。〃
〃陛下說他要那個孩子,只要陛下願意給他皇子的名分,那麼她就還有翻身的可能。〃衛子夫依舊低著頭,〃更何況,你不要忘記,上林苑裡現在有兩個待產之人。無論她們誰生下皇子,那對據兒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所以,娘娘是想早點定下太子的名分嗎?〃衛青摸準了衛子夫的心思。
〃萬石君,是大漢開國至今僅存的高祖舊臣,平素行事最是守禮,由他向陛下開口,想來最合適不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