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言辭懇切地說道:“漢升為荊州棟樑,望能善輔劉景升,為朝廷保安地方,方不負卿之高才,及某之厚望也。”
他剛才跟黃忠一直“汝”啊“汝”的,擺足了上官的架子,毫不客氣,這會兒不但稱呼其字,而且換了“卿”來指代了,就顯得那麼親熱,彷彿二人為契交好友一般。黃忠既有點兒受寵若驚,又不禁暗暗苦笑,趕緊抽出手來,後退半步,深深一揖:“不敢,忠今拜別。”
黃忠終於走了,是家門客全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秦誼、董蒙當即諛詞噴湧而出,盛讚是勳口舌之能。郭淮則問:“主公似頗看重此將也。”是勳點頭:“黃漢升名位雖不甚高,卻為荊州首將,驍勇過人,伯濟異日若在沙場相遇,須得小心。”在原本的歷史上,這二位後來也是照過面的,對峙於陽平關南,郭淮為夏侯淵之司馬,而黃忠則臨陣斬殺了夏侯淵。
塵埃落定,門客們全都踏實了,是勳也終於放下心來,卻覺得身上發涼,又有些頭目森森,趕緊命人喚許柯過來診脈。許柯按了會兒是勳的寸關尺,又讓張開嘴,瞧了瞧舌苔、咽喉,然後皺眉道:“侍中病體初愈,不肯安臥靜養,卻自臨沅馳來孱陵,又感風寒,加之悚然驚懼……”突然抬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