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了……
不行,必須儘快解決此事!是勳狠狠地一咬牙關,當即撿起柳毅的來信,用小刀三五下便劃得面目全非、字跡模糊,然後投入火盆當中,燒得焦黑。他心中不住地祈禱,祈禱公孫度還是趕緊掛吧,我好揮師東進——應該就是今年啦,就不知道那老兄是春天死啊。還是冬季亡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禱真起了效用,或者賊老天終於偶爾一次天遂人願了。僅僅才過了半個月,逄紀便有密信傳來,說公孫度已死!
是勳趕緊召聚群臣,並司馬懿一起商議,準備按照原定計劃,發兵攻打遼東。諸葛瑾分管民政,站出來表示異議,說正當春耕農忙,非是用兵之時。是勳說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此大好良機,萬萬不可錯過,否則若等公孫康站穩了腳跟,朝廷起碼在十年內,休想再收復東北故土啊。
司馬懿始終對逄紀有所懷疑,便提出密遣人前往遼東,待訊息打聽確實了再動兵不遲——以免墮入奸人圈套之中。是勳說這要是等待確切的訊息,一來一去,恐怕就到夏季了,夏秋雨際,沿海地區泥濘難行,甚至有可能跟前兩年似的,徹底被淹,咱們北路尚未修通,南道若再不可行,計劃全都要泡湯。不成,不能等了,必須現在就動手!
是勳難得一次剛愎自用,誰的意見都聽不進去,眾人皆覺詫異。然而老實人發威,震撼力更為強大,眼見無可違逆,眾人也只得俯首聽從,各依職司,下去準備。
是勳召集鄰郡兵馬來會,並於禁所部,約一萬四千人,此外還臨時招募了烏丸胡騎五千眾。即留司馬懿、諸葛瑾留守,他自為大將,以于禁為先鋒,諸葛亮、閻柔為參謀,郭淮、秦誼、孫汶為中軍將,是峻合後。因為預先就已經跟曹操打過招呼了,也獲得了曹操的首肯,倘若遼東有變,即可不必待命而先徵,所以他只是匆忙給曹操去了一封信,告知出兵之事,估計信使還沒跑到許都呢,大軍便浩浩蕩蕩地集結於右北平屬國,隨即便沿著海岸線向東開拔。
至於藉口,那也很好找啊,先使烏丸數部東進,即可以追剿叛胡為名,公然侵入平州境內。
海道方面,是勳匆忙調回了七艘商船,實以兵士,裝備刀、矛、弓矢、火藥,還讓諸葛亮督導,以最快速度臨時安置了幾具排杆,即跟隨在大軍之側,隨時接應。是勳根本不怕遼東的所謂“水軍”來襲,怕的是他們以大船裝載兵卒,偷襲自己的後路,則有此七舟拱護,乃可無憂也。
臨行之際,典韋突然找了過來,說宏輔你要去打仗,幹嘛不帶上我啊?是勳心說你都這德行了,還想上陣嗎?可是話不能直說,以免刺激了典國藩,只好隨口敷衍道:“恐勞國藩也。”
典韋知道自己就是半個累贅,當下笑道:“吾雖不能騎馬,亦可乘車也。臨陣對戰,自然無力,然督押糧秣,為文吏之事,有何難哉?”我聽說打仗就心癢,你可以不讓我上陣,但不能不讓我跟著。是勳說好吧,那你就跟著後隊,協助是峻管理好後勤運輸吧。
且說信使快馬加鞭,抵達許都,上奏曹操。曹操見了報告就是一驚啊:“此農忙之時,恐卒有厭心,如何可戰?!”于禁新編練的新兵,當然是脫產或半脫產的,啥時候打仗都行,問題各郡之兵大多還是服役的農人,兩倍於正兵的輔兵、勞役,也都心繫田園,在這種心理狀態下,面對兵力並不遜於自己的遼東公孫氏,怎麼可能打得贏仗?
“宏輔為何如此心急,竟敢逆天時而出師?!”(未完待續。。)
第八章、公達三策
實話實說,是勳這次倉促發兵遼東,時機選擇得相當糟糕。
其一,便是趕在春播農忙之際發兵,這會直接影響到軍隊的戰鬥力和幽州本年的農業生產。雖說兩年前曹操也是春季發兵,北伐幽州的,然而曹操家大業大,軍隊不在乎這點點的弱化,轄區農業生產也不在乎這點點損失,為了突出不意,於袁氏兄弟鬩牆之際直搗其腹心,權衡得失,是必須做出如此決斷的。而如今是勳所管理的幽州不同,論兵力並無碾壓優勢,再因違背天時而倉促發兵,勝算必然非常的渺茫。
是勳的本意,自然是要趕在公孫度初死,公孫康還未能徹底穩定遼東局勢,把州牧寶座坐穩的這一段時間,驟然予以沉重打擊。然而,其實他發兵東進的時候,公孫度還並沒有真的嚥氣……
司馬懿疑心病挺重,擔心是逄紀故設圈套,引誘是勳東進,故此請求是勳再派人前往遼東探查,等訊息確實了才好發兵,但被是勳否決了。司馬仲達猜到了結果,但沒猜準原因,逄紀之所以向遼東傳遞假情報,本意倒並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