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襄平之事必不明瞭,我試亂其心,或可敗之。”
於是商議既定,翌日對陣,逄元圖首先策馬而出。公孫模見之又驚又怒,出而問道:“元圖,汝乃降曹乎?”逄紀滿臉悲悽之色,眼望公孫模,黯然垂淚,慘聲道:“主公……已歿矣!”
公孫模聞言雖然悲痛,倒也在意料之中——公孫度纏綿病榻那麼長時間,啥時候嚥氣都不奇怪啊。因而問道:“主公既於汝有活命之恩,則汝之還報當及其子孫,如何主公才歿,便無恥降叛?!”手扶鞍上馬槊,似乎隨時都打算一槊刺出,取了逄紀的狗命。
逄紀連連擺手:“非也,非我欲叛公孫氏,乃不得不為耳。昨日襄平使來,雲主公召我還城,其實詐也。主公早歿,陽儀密不發喪,而欲扶保病弱之宗承公子為嗣。宗賜公子識其詐謀,乃密招我回城為其謀劃也。然紀未及襄平,已聞陽儀為亂,宗賜公子竟為其所弒……”
公孫模乍聞噩耗,驚得險些從馬背上翻栽下去,繼而緊皺雙眉,兩眼牢牢盯著逄紀的表情,想要判斷——他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呢?這變故也實在太驚人了吧!
陽儀擅權不假,遼東上下,除了公孫度父子信任他、重用他,就沒幾個人真心服膺他的,然而此前也並不聞其黨同二公子,欲對大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