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或者不要自己的命,或者不要別人甚至是皇帝的命。我算是瞧出來了,在戰陣之上,大傢伙都在玩兒命,咱就得講智謀,在朝堂之上,大傢伙都在耍心眼兒,我得跟你們玩兒命才能佔據上風!所以一時忍不住,竟然對荀彧也放起狠話來了。
話出了口,他才覺得不妥,但是眼瞧著荀彧戰戰兢兢的表情,卻又不禁暗中發笑,於是深深一揖:“有勞荀公了。”
當日午後,是勳即從牢中接出甘氏並馮忠夫婦,暫時安置在自己府內。隨即寫下一信,派張既前往留縣,送於陶商,備言許耽謀反及授首之事。他悄悄地關照張既:“許耽為陶氏舊將,又為陶氏之婿,耽之敗,恐陶氏受其牽連也。卿言於陶公,唯一計可安陶氏。”張既就問何計,是勳板著臉答道:“即將甘氏與某做妾,則某安時,甘氏得安,甘氏安時,陶氏亦安。”
張既聽了這話,不禁有點兒瞠目結舌。是勳拍拍他的肩膀:“都仰仗德容了,教陶孟章自獻甘氏與某做妾。”
都中禍亂既已平定,那種種擦屁股的事情,他才沒精神頭幹哪,全都交給了荀彧、郭嘉等人,自己仍然要按原計劃出城,前往譙縣奔喪。但是曹淼既然負了傷,那就暫且在家休養吧,不必跟著去了。
黃昏時分,他與管巳二人一起出了許都城,返回自家莊院,玩過了自己的兒子,然後也不管什麼在服不在服了,當晚便摟著管巳而臥。**兩度以後,是勳躺在席上喘息,就有點兒遺憾啊,此世無有著名的“事後煙”可享用也。忽聽管巳問道:“夫君今日的力氣好生長久,莫非是想著那甘氏麼?”
是勳嚇了一跳,急忙否認:“休得妄言——曹氏與汝說了什麼?”管巳撇了撇嘴:“今日甘氏入府,我也見到了,果然生得好,尤其那身白肉,嘖嘖~~”轉過身來,摟著是勳的腰,輕聲問道:“夫君是喜歡膚白的呢,還是喜歡膚黑的?”是勳伸手在她胸腹間細細摩挲,腆著臉笑道:“黑也好,白也好,我最喜歡你這般油光水滑的。”
管巳笑道:“原來是嫌曹氏的肌膚不夠滑潤,待我去講與她知——說不定那甘氏的肌膚,比我還要滑潤呢,夫君摸過了不曾?”
是勳心說你沒事兒老揪著這個話題幹嘛?要我承認對甘氏有覬覦之心?不能啊。既然已將甘氏接入府中,那就不怕她跑了,找個合適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辦了,到時候再跟你們認錯,跪搓板也好,跪主機板也罷,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現在我可堅決不能承認!
當然,也不能賭咒發誓啥的,搞得太過火,將來不好轉圜,尤其在老婆面前要是信用全失,將來麻煩可就大了去啦——含糊過去便可。
於是躺平了閉上雙眼:“吾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且睡吧。”
卻不想管巳猛地翻身上來,冷笑道:“提起甘氏,你便……怎麼說來著?顧左右而言他?”說著話一把抓住是勳下面,輕輕揉搓:“罷了,且讓曹氏去操心吧,我不管明日如何,只要今日!”
是勳就覺得下身重新鼓脹起來,心說你這丫頭精力怎麼竟然如此旺盛!不要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章、神龜永壽
是勳快馬趕赴譙縣,去弔唁曹嵩。輓詩他早就寫……抄好了,就在靈前高聲誦讀。詩曰:
“功德冠群賢,彌綸有大名。軒轅用風后,傅說為星精。就第優遺老,兒孫並專城。神龜應永壽,何苦不長生!”
這其實也是一首唐詩,為王維四首《故太子太師徐公輓歌》之一,當然做了一點細部的修改。照理說這種貨色他沒道理記住,主要這四首輓歌全是應景之作,文采斐然,卻毫無神韻,只是大拍馬屁,或者更準確點兒來說,往死人臉上塗抹油彩。前一世他偶然讀到,就覺得王摩詰這種大家也放過類似狗屁啊,有趣,有趣,作為反面教材,就這麼偶然給記住了。
原詩第六句是“來朝詔不名”,但曹嵩沒受過這種待遇,所以改成“兒孫並專城”。理論上,這句也不大通,用來說曹德即可,曹操的身份,又豈“專城”可比?而曹嵩幾個孫子,都還沒做上二千石呢。不過詩嘛,不必太落到實處,意思是老頭兒子、孫子都挺出息,這麼含糊著來就成。
原詩第七句是“留侯常辟穀”,問題曹嵩老頭極端能吃,身材榔槺,就跟張良和修仙完全不挨邊兒,所以才改成“神龜應永壽”。這年月“龜”還徹底是個好詞彙,是長壽的象徵,是勳其實在心裡說:老王八你終於掛啦,掛得好!你就是漢末腐朽官僚的最典型代表,活著光糟蹋糧食了,於國於民。毫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