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摟著美人玩兒玉人呢,還是摟著玉人玩兒美人……總之,劉備的眼光不會差,估計麋夫人也肯定是當世絕色哪。
要是能提前搶了劉備的女人,那該多有成就感啊。可他喵的是寬偏偏就想霸佔這份成就感——話說麋夫人落在你手裡,你也壓根就感覺不出什麼玩兒名女人的樂趣啊,還不如給我呢……
所以,倘若是寬開口就說自己願意娶曹家小姐,讓是勳去娶麋竺妹子,說不定是勳還真就動心了,可實際上易地換位,他是真不想娶曹家小姐。不是說曹小姐不漂亮,她雖非絕色,也肯定及格,加上那健康的膚色和異樣的相貌、風韻,說不定還能多加一二十分。可是跟打醬油的曹豹結親,自己從前可根本沒有想過唉……能不能再稍微高上那麼一點兒,讓自己傍著丈人,對未來能多上點兒盼頭?
可是是勳還來不及拒絕,是寬先就自說自話地敲定了:“我已與大兄、四弟商議過了,並且寄書與家父,如此美事,料他必然應允。”
我靠來,原來早有預謀!那你還特意讓我見曹小姐一面幹嘛?還假模假式問“印象如何”幹嘛?不管我對她的印象是好是壞,哪怕曹小姐是個瞎子、聾子,是鳳姐減三分,你們不早就決定了嘛。還寫信給是儀,不用問啊,跟曹家聯姻,有助於是家在徐州站穩腳跟,是儀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哇!
轉瞬之間,是勳終於明瞭了今晨那一幕“雪中偶遇”的橋段,完全是面前這位是導安排好了的,自己還懵然無知地假裝眼含熱淚演了出戏,原來不光光自己,那位曹小姐也是演員啊,而是導乾脆自編自導自演哪!我靠自己已經對這位三兄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沒想到還是中了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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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自編自導
那一刻,是勳又北影廠彪子附體了,只見他將雙眼一擠,再睜開來的時候已經是熱淚盈眶——“我本居於北地樂浪,那裡冬季慣見這般大雪,自小便有父母領著在雪中嬉戲。如今景緻宛若,但先考、先妣卻已先後辭世,對景思親,但覺慘然,哪裡還能有什麼妙作呢?”
此言一出,是寬和曹小姐盡皆變色。曹小姐微微蹙起秀眉來,略有些尷尬,但是隨即就自然轉換成三分歉意和七分同憐同傷,微微屈膝道:“都是奴的不是,勾起了宏輔先生的傷心事。宏輔先生真仁孝君子也……不禁使奴也想念起泉下的母親來了……”說著話,抬起袖子來掩了面,轉身便即離去。
是勳這才一塊大石頭放落肚中。只聽是寬道:“卻是為兄之過,不知宏輔有此哀思,還要強扯你出來賞雪。咱們且回屋去敘話吧。”
是勳心說回屋甚好,敘話就不必了。可是他根本想不到的是,等到兩人返回了是勳的寢室,對面坐定,是寬一開口竟然是:“宏輔,你看那曹氏的女公子如何?可如意麼?”
是勳聞言愕然:“三兄此是何意啊?”
是寬問過那一句以後,突然不再介面,卻顧左右而言他:“宏輔是初次來到徐州,此間情勢,想必不甚瞭然。然而昨日我與曹叔元亦有所論及州府上下,不知宏輔聽了,作何感想?”
是勳心說你這瞬移也太快了吧,究竟想說些什麼?只好隨口敷衍道:“未有什麼感想。只是聽得……似乎陶使君體調不佳?”
是寬輕輕點頭:“陶使君已屆六旬,恐怕時日無多了。如今董賊擅權,天子西狩,關東路隔,一旦陶使君辭世,恐怕不會再有新刺史來接任——就算來了,也多半是權奸的亂命,州內不會接納。要想保得徐州平安,除非是陶使君的兩個兒子繼承父業。”
是勳皺著眉頭問:“又非諸侯,豈能父子相繼?”
是寬苦笑道:“時勢如此,哪裡還能顧得了許多。”
是勳又問:“可是聽三兄與曹叔元所言,陶使君的兩個兒子都不成器?”
是寬點點頭:“故此必得良臣輔佐,上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