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見長的,最擅長追蹤術。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他如果想找她,她總有被他找到的一天。
一家服飾店吸引了暗夜墨焰的注意。她聯想起山藥身上穿的那件破衣衫,不由自主的走進店裡。那是家風格迥異的店鋪,裡面販賣的皆是少數民族風格的衣服。暗夜墨焰沒有做過多的思考,便挑中了件背心樣式的上衣。底色為深藍的無袖領簡單裁剪,配上衣口鈷藍色的繁複刺繡圖案。
“老闆,我要這件衣服。”她焦急的喊道,深怕被眼明手快的妖怪搶走。她連忙掏出所剩無幾的銀子準備付帳,誰知竟然不夠?!
唉!都怪剛才吃得太多。暗夜墨焰敲敲腦門,想要採取動情公式向老闆討價還價。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從她身旁傳出。
“你似乎有困擾呢,需要幫忙嗎?”
從容不迫的笑靨進入她的眼簾,暗夜墨焰認出他是客棧所見的男子。她打個馬虎眼說:“這怎麼好意思?”
“呵呵,出外靠朋友。”男子的一句話,拉進了她與自己的距離感。
暗夜墨焰挑挑眉,“我連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怎能算是公子的朋友?”
“我是宮殞寒灼,”男子一點也不介懷她的刁難,紅眸裡的笑意不變。“現在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們能稱得上是朋友了嗎?”
沉吟了會,她挑起半諷的姿容,掏掏耳朵言明一半:“可以說是……”酒肉朋友。
狡黠的扇扇睫毛,藉此掩蓋眸裡的嘲弄意思。暗夜墨焰繼續她的挑刺。“寒灼,你為什麼要交我這個朋友?還是你其實是衝山藥而來?”
“……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但可能他不記得我了。”宮殞寒灼斟酌用詞,他興意盎然的反問:“姑娘可是在懷疑我的來歷?”
“喚我小墨就可以了。”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卻是皮笑肉不笑。“老實說,我並不喜歡身懷目的來接近我的人。”
宮殞寒灼收起隱約可見的笑容,不再維持虛偽的善意。他以不易使人察覺的力量施開某種結界,淡然自若的開口道:“我早知扮演小二騙不了他,是他告訴你的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也不解釋,那太浪費口水。有這份鋪張的心情,她還不如找山藥吻個過癮。
一股輕柔的香味傳入她的鼻息,暗夜墨焰暗呼不好。剛想突出圍困,卻感到渾身乏力。眼皮越來越沉,她無法控制的踉蹌了幾步,最終倒於宮殞寒灼的懷抱裡。意志消失前,她只來得及說了句“卑鄙”。法術因她的昏迷而無法維持,黑髮難以避免的暴露在他面前。
水瀲般的深紅明眸裡泛起高深莫測的意喻。他又展露抹絕豔無比的笑,明眸皓齒,唇不點而朱,竟是令旁人驚豔的媚中出塵,“我想你應該在這段時間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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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墨焰再次清醒,已是第二天黎明時分。她睜開眼睛第一所見之人是宮殞寒灼,他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眼光裡帶有抹慣有的沉著和冷靜。暗夜墨焰沒吭聲,她賭氣的責怪自己怎麼不是遭人偷襲就是被人暗算。她打量著房間,發現自己置身於原來的客棧房間內,而山藥卻不知所蹤。
“餓了嗎?”既不低沉也不悅耳的中性嗓音輕道。
“你把他怎麼了?”疑問的語調意外的平靜。但只有暗夜墨焰知道自己心中翻騰著洶湧的怒火。她真正生氣的時候異常平靜,有時還附贈甜美的笑靨。正如她此時為宮殞寒灼牽起的表情,“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不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宮殞寒灼端詳著她,俊魅的容貌裡有肆無忌憚的邪氣。“放心吧,他再好不過了。至少目前,他的性命還應是無憂。”
“目前?”暗夜墨焰扯出一抹冷笑。“如果你要殺他,我可以幫助你。”
“幫?”宮殞寒灼毫無保留的道出驚訝,“你不喜歡他?”
“我討厭他身上的血腥味。”她沒有說謊,宮殞寒灼怎麼理解就是他家的事。“你大可調查,我是別無他法之下才與他走到一起。我正愁怎麼擺脫他,或許殺戮是最簡單的方式。”
“呵呵……喂,你聽見她說得了吧?”宮殞寒灼忍不住往屋外喊道。
“聽見了。”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傳入,山藥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對暗夜墨焰說道:“告辭。”
“宮殞寒灼,她人託付於你,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想再參與。”山藥朝宮殞寒灼道別,便疾步離去。彷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