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歇息吧。”隔著門,皇后便回答了他的話,也沒再召他進去。
沐染霜回到自己的屋中,一旁的婢女問她:“娘娘,可要更衣沐浴了?”
沐染霜遲遲沒回答,那婢女也不敢動彈,只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她回話。
“娘娘?”那婢女等了好一陣,沐染霜始終不曾回她的話,她便壯著膽子又喊了她一聲。
沐染霜被這一聲給拉回了思緒,她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婢女,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奴婢問娘娘是否要沐浴了?”那婢女低著頭唯唯諾諾地又答了一遍。
聽這婢女這麼一問,沐染霜這才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當即道:“去打水吧。”
等底下的人都準備好,便有婢女上前來伺候沐染霜更衣沐浴,沐染霜坐在浴桶內,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蕭洛逸和皇后的聲音總是來回的迴盪在她的耳邊。
一直到一旁的婢女道:“娘娘,水有些涼了,是要加熱水還是起身?”
等那婢女伺候沐染霜起了身後,她躺到床上,一下子便睡著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岌岌可危
蕭洛逸病重後,便再一次讓太子蕭絕塵監國,凌王凌墨澤輔政。為了不讓蕭洛逸再操勞,蕭絕塵大部分的事情都自己解決,少部分要拿主意的才會找蕭洛逸。
蕭絕言回城是偷偷地回的,為的就是不讓對手發現端倪,他知道,蕭絕痕還留了不少爪牙在京城內,他若是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便只能出此下策。
第二日一早,蕭絕言便如常的上了早朝,蕭絕塵也是掩飾得很好,看到蕭絕言仍然是沒露半點聲色,下了朝,他便領著蕭絕言伴著凌墨澤一同去了蕭洛逸的殿中。
蕭絕言還不知道蕭洛逸的身子差到什麼地步了,可是這一路走進去,他便聞到了濃烈的藥味,他也是自小便在藥罐子裡邊泡大的,因此他對藥味非常的敏感。
剛走過一半,蕭絕言突然拉住了凌墨澤,問他:“父皇的身子如何了?”
突然被蕭絕言問及此,凌墨澤便又想起了沐染霜曾經同他說過的話,他的心裡猛地“咯噔”一聲,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想這樣的事情了,可是卻還是下意識的想到。
凌墨澤遲遲沒回答,蕭絕言便深知一定是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境地,當即喊住了蕭絕塵,問他:“大哥,父皇的身子可是有恙?”
蕭絕塵絲毫不避諱,此時若是他還支支吾吾的,那簡直就是辜負了蕭洛逸對他的信任,“父皇前陣子突然吐血,如今由凌王妃在旁照看。”
一聽到蕭洛逸如今都要沐染霜貼身照看了,蕭絕言便知道情況不妙了,他當即拉住了兩人前進的步伐,艱難的道:“這次我帶回的算不上好訊息,甚至可以說有些糟糕,我們還要去稟告父皇嗎?”
蕭絕言一直都記得,是蕭絕痕上次逼宮一事才讓蕭洛逸纏綿病榻許久,如今又再次吐血,他如何還敢去刺激蕭洛逸?
這一次蕭絕痕犯下的事情,其中的謀逆程度絕對不亞於上一次逼宮事件,考慮到蕭洛逸的身子,蕭絕言有些猶豫,但其實他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是不打算同蕭洛逸說了。
蕭絕塵聽了蕭絕言的話,又想起蕭洛逸的身子,也不禁猶豫了起來,他將目光轉向凌墨澤,凌墨澤當機立斷:“此事不論是好是壞,都務必要向皇上稟報,此事是皇上交代下去的,這般大的事情,皇上必須得知情。”
凌墨澤在蕭絕塵和蕭絕言兩人猶豫的時刻,思慮了許多,他非常清楚,說與不說,有很大的區別,既然是壞訊息,那麼很可能關係到蕭國的安危,蕭洛逸的性子凌墨澤瞭解得很,他寧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這蕭國的盛世。
蕭絕塵信任凌墨澤,既然凌墨澤都這般說了,他便也不再猶豫,對蕭絕言道:“咱們便聽凌王的,將此事同父皇說了吧。”
蕭絕言仍然有些猶豫,他問:“既然凌王妃在宮中,不如咱們先去問問看,父皇此時能否受刺激?”
“不必問了,皇上此時不宜受刺激,同樣的事情,咱們換種說法吧。”為今之計,凌墨澤也只能想到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便必須要向蕭洛逸說明。
蕭絕言嘆了口氣,凌墨澤和蕭絕塵的態度都已然鮮明,儘管他心中如何的不願,可是他卻也不得不承認凌墨澤說得沒錯,這可是攸關國家生死的大事,如何敢怠慢了?
蕭絕塵和凌墨澤再次邁開前行的步伐,蕭絕言落了好一截,這才慢慢追了上去。等到了蕭洛逸的寢宮外,蕭絕言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