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祖母那一雙起疑心的雙眸。
雖然沐染霜也不得不承認,沐河那一番話說起來的確是很讓人信服,換做任何人都可能有這樣的動機,可是重新活過一次的她,是絕不會做出那樣愚蠢事情的。
凌墨澤直接打斷了沐染霜的話,“雖然如今我行動不便,但是谷主說過我這腿再過上幾日也許就能恢復到往常的狀態了,天塌下來,都有我替你頂著。”
凌墨澤永遠也不會忘記沐染霜那日為了保護他而與那些死士拼命,這樣一個願意為了他而不顧生命的女人,讓他去為她頂一片天又有何不可?
沐染霜聽完凌墨澤的話,有些微的吃驚,平日裡吊兒郎當,時常將玩笑掛在嘴上的凌墨澤,認真起來的樣子,真是讓人著迷。
果真如沐染霜所想,第二日,沐染霜弒父奪家產的事情一下子就在京城內傳開了,傳言中也連帶著將白梅的死怪到了她的頭上。
沐染霜沒有出門,是府內的下人聽了外面的傳言才立即回來稟報了凌墨澤和沐染霜。
凌墨澤心中堵著一口氣,他吩咐自己的心腹:“立即,馬上去將造謠的人給我抓出來,如果他不站出來闢謠,那我來幫他。”
這樣冷漠的凌墨澤,看得讓沐染霜的心中都是一悸,她像是安慰凌墨澤又像是安慰自己:“謠言止於智者,我相信自清者清,別人怎麼說,我無法控制,只要我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這可不只關係到你,如今你是凌王妃,本王可不能忍受妻子被人如此詆譭,詆譭我妻子便如同詆譭我。”凌墨澤倒要看看,他派了手下出去制止謠言的再次傳播,有多少人能不畏懼凌王府的威嚴而繼續散播謠言。
沐染霜知道,說到底,凌墨澤還是為了保護她,只是,這樣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最終還是得找上系鈴的人,沐河。
沐染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打算第二日再去一趟沐府,儘管祖母不讓她去,可是為了趁早解決好這一場風波,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第二日一早,趁著凌墨澤還睡得很沉,沐染霜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匆匆用了幾口早膳,便大步流星地往王府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自己吩咐管家備好的馬車,沐染霜又加快了腳步,結果撞上了一堵肉牆,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抬起頭的剎那間,凌墨澤的臉映入眼簾,“夫夫夫君”
因為心虛,沐染霜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凌墨澤笑問:“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沐染霜搖搖頭,自然是不必問了,想來凌墨澤不過是在裝睡,就是想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樣。
“想去哪裡?”凌墨澤見沐染霜不吭聲,又問:“沐府?”
沐染霜還是沒反應,凌墨澤走到馬車旁,見沐染霜還站在原地,對她說:“不去了?快來。”
沐染霜看了一眼凌墨澤的腿,凌墨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沐染霜抱上了馬車,然後吩咐車伕出發。
坐在馬車上,沐染霜問:“你的腿好了?”
“早好了。”凌墨澤昨日不過是騙沐染霜的,就是想要試試沐染霜,果然儘管知道自己的腿快好了,她也不願同自己提起她打算做的事情。
沐染霜一副被欺騙了模樣,指著凌墨澤:“你”
“我怎麼了?你不是也揹著我偷偷行動?”凌墨澤一句話將沐染霜的怨言給噎了回去。
“待會兒到了沐府,你什麼話都不要說。”凌墨澤身子好全了,也是時候讓沐染霜在他的身後躲陰涼了,所有暴風雨都只管朝他襲來。
沐染霜自然是點頭應下了,她不知道凌墨澤會怎麼做,但是她知道他這是想要保護自己,兌現他的承諾,心裡便覺得暖暖的。
馬車停在沐府門口,門口的人見是沐染霜和凌墨澤夫婦二人,便根本不敢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人走進去。
秦氏正在用早膳,沐河在一旁陪同。
凌墨澤走在前,沐染霜跟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秦氏聽身邊的人行禮,便抬起頭看去,看到兩人緩緩走來,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向沐染霜,不是都說好了,近幾日都不要來沐府了?
可是礙於凌墨澤的身份,秦氏不方便當眾質問沐染霜,可是眉間已經露出了不悅的情緒。
“王爺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秦氏當即放下竹箸,拄著拐站起身,微微拂身向凌墨澤和沐染霜行禮。
沐染霜立即邁開一步,準備上前去扶起秦氏,結果凌墨澤已經將秦氏扶了起來,“祖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