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子龍之上,這點在明史中都有記載。
按理來說這麼兩個才氣橫溢,忠君愛國的志士在明末又或是南明朝廷應該是大官,應該在青史上佔據很大的篇幅,為什麼他們好像一點名氣都沒有呢?
也怪他們倒黴,崇禎朝那會兒,也就是他們參加科舉的時候正是溫體仁和周延儒這兩個大奸臣當權之際,科舉考試完全成了排除異己、結黨營私的工具,連陳子龍那樣的家、明詩殿軍都被刷下來兩次,他們的科舉之路有多艱辛可想而知。
比如夏允彝,萬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就高中舉人,直到崇禎十年(公元1637年)才進士及第,徐孚遠比他更背,因為名門之後的背景備受打壓,蹉跎到崇禎十五年(公元1642年)才考上舉人,兩年後崇禎就掛了,天下大亂,他甚至連金榜題名的機會都沒了!
這兩人在崇禎朝是命背到了極點,在崇正朝卻是幸運到了極點,他們在徐光啟那裡學來的西學知識原本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恰逢我們的崇正皇帝開科取士,選拔理科人才,於是,西學的底蘊讓他們做出了一個簡單的邏輯代數題,同時也坐上了升官的火箭。
殿試之後的第二天,聖旨到,徐孚遠和夏允彝同時被提拔為工部侍郎,從三品銜,雖然不如工部左侍郎和右侍郎那麼大權在握,但已然是假假的三品大員,堪堪步入大明高官之列。
朱慈炅為什麼要給他們一個沒有實權的虛銜呢?這主要還是為了教授方便,如果給他們安排了實職他們就得去坐班,平時學習的時間就少了,這電磁學對明朝這會的人來說可是真正的‘天書’,工作之餘聽聽課可學不會,必須全力學習,才有望學成,所以朱慈炅並沒有給他們安排什麼事,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專心學習電磁學。
話說這‘天書’般的電磁學,在明朝怎麼教呢?現在人之所以能極快的接受電磁學知識,是因為電磁學的應用已經很廣泛了,電燈、電視、電腦、電話等等,到處都是電,天天都能看到,自然就容易接受了。
明朝那會可電什麼都沒有,唯一接觸電的機會怕就是暴雨天那恐怖的雷電了,那轟隆隆的雷雲能把人魂都嚇出來,誰沒事去研究那玩意啊!
為了教授徐孚遠和夏允彝電磁學知識,朱慈炅可是費盡了心機,準備了詳盡的教學計劃。
要教授人電磁學,首先必須讓他們接觸到電,就好比學寫字,首先你總得看見字吧,字都沒看到,怎麼學寫?
電這東西,要看到其實不難,當然這裡說的並不是讓人大雨天跑外面去淋雨看雷電,其實一個小實驗就能讓人看到電。
崇正皇帝朱慈炅老師的第一堂實驗課就在他的私人書房進行,徐孚遠和夏允彝此時的心情是緊張無比的,話說皇上莫名其妙的給他們提到從三品,卻又不給他們安排活幹,這難免讓人心中忐忑,現在皇上終於招他們前來覲見了,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是,還是沒活幹,皇上只是讓他們站那裡好好看什麼實驗!
‘實驗’是什麼個意思徐光啟、畢懋康他們那些老牌親信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但徐孚遠和夏允彝這兩位萌新卻是一臉懵逼,他們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傻乎乎的看著。
首先,兩個小太監一人背了床厚厚的毛毯小心的疊放在桌子上。這,什麼個意思?毛毯你要麼擺床上,要麼擺地上,桌子上需要擺毛毯嗎?或許接下來有比較貴重的東西要拿出來吧,擺個毛毯是怕磕壞了,徐孚遠和夏允彝都是這樣想的。
但是,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出場,皇上想讓他們看的好像就是毛毯,而且還不是正常的看,因為皇上直接下令讓幾個太監用厚厚的棉被吧窗戶給堵住了,整個書房頓時烏漆嘛黑的。
這時候,皇上開口了:“復齋、彝仲你倆仔細看著啊,曹化淳,可以開始了。”
徐孚遠和夏允彝頓時有一種淚流滿面的衝動,這難度大的有點超乎他們的想象,烏漆嘛黑的怎麼看啊?您好歹點個燈啊!
朱慈炅當然不會給他們點燈,點了燈那才叫看不見呢!
他剛一下令,兩個小太監立即開始反方向拉動兩條毛毯,‘呲啦、呲啦’,微弱的聲音響起來,兩條毛毯之間出現微小的電弧。
徐孚遠和夏允彝驚奇的看著這一切,這個貌似、好像在哪兒見過,只是小閃光沒這麼密集而已。
那兩個小太監反覆拖動這兩條毛毯,書房裡‘呲啦、呲啦’的聲音響個不停,這時候朱慈炅又說話了:“怎麼樣?復齋、彝仲你們見過這種現象沒?”
雖然是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