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哼,這幫閹黨,以為他們還可以為所欲為嗎?”
孫承宗卻毫不在意的道:“這只是他們的試探,禮部尚書周應秋號稱閹黨的軍師,他將這些人提上來是想看看我們的反應。”
朱由檢氣憤的道:“要不全給他們否了?”
孫承宗卻搖頭道:“不,全給他們批了。”
朱由檢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傻的看著孫承宗問道:“為什麼?”
孫承宗耐心的解釋道:“閹黨勢大,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們不能動手,不然他們要是狗急跳牆,皇上就危險了。所以我們現在要隱忍,要麻痺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們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朱由檢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開始批覆。
孫承宗又拱手對朱慈炅道:“皇上,這段時間還請您忍耐一下,最好能裝出一副不理朝政的樣子,麻痺一下他們。”
朱慈炅聞言不由暗喜:“不理朝政那就是讓我去玩咯?我正想找徐光啟好好研究一下機床呢!”
他早就想過了,這研究機床的事情,最好連孫承宗和朱由檢都不知道,現在正好,既然你要我裝不理朝政,那麼馬上就開始裝吧。
他直接從炕上爬下來,對著曹化淳一招手道:“反正重要的奏摺都批閱完了,剩下的你們慢慢批吧,朕玩去了。”
說罷,領著曹化淳就往外走,把朱由檢和孫承宗驚的目瞪口呆。
第十五章 引導
朱慈炅從御書房出來以後並沒有急著派人去傳徐光啟,他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考慮。
首先,榮耀任務給的獎勵實在是太多了,到現在他都還沒理清楚自己腦袋裡面裝了多少機床知識。
然後,參與軍工系統建設的具體人員也需要有個大概的配置計劃,光靠徐光啟他們五個是做不出武器來的。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他是皇帝,不可能天天到現場去指導徐光啟他們做機床,做武器。所以,他都必須讓徐光啟他們完全理解各種機床的原理,功能和作用,不然他們是做不出機床的,就算做出來,那也用不了。
由於考慮問題太投入,朱慈炅都沒注意自己在走向何方,不知不覺他就來到明熹宗以前幹木匠活的偏殿。
以前他來乾清宮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直接到偏殿來‘監督’自己的父皇,這條路可以說是他最熟悉的。現在明熹宗都不在了,他還是下意識的走到了這裡。
朱慈炅走進偏殿,看著熟悉的木器,不由想起與明熹宗在一起的時光,一股親情湧進他的心田,他的眼中不由噙滿了淚水。
這明熹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他對自己百般呵護,關懷備至,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他為了逃避責任而重用魏忠賢等一眾閹黨,以致吏制敗壞,朝政日非。
現在他走了,留下一個風雨飄搖的大明江山,朱慈炅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還是該怨恨他。
他走到明熹宗經常休息的地方,坐在他常坐的小板紮上,慢慢的思考起來。
這一思考就是一個多時辰,曹化淳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小皇帝,他以為朱慈炅是在懷念先皇呢,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斷了小皇帝的憂思。
朱慈炅當然不是在懷念明熹宗,他是在考慮怎麼教授徐光啟機床知識的問題。
他冥思苦想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想明白了,他想出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引導。
要讓徐光啟他們明白機床的原理,光給他們圖紙是不行的,最好讓他們自己‘發明’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做出合格的機床。
說到這個發明,人類歷史上大多數發明都源於發明者大膽的聯想。
也就是說要發明創造一個新東西,首先必須敢想,大膽的去想,不拘俗套的去想。
然後,方向必須對,聯想、聯想,是必須有關聯的想象,如果你想的牛頭不對馬嘴,是發明不了東西的。
朱慈炅要讓徐光啟他們‘發明’出原始機床其實並不難,因為所有要‘發明’的東西都在他腦海裡,這個方向肯定錯不了,剩下的就是要引導他們大膽的去想了。
雖然明朝已經有很多機床的雛形了,但那都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機床。因為它們都缺少一個核心的東西,那就是穩定的動力源。
用腳踩的、用手推的、用樹木或者竹子的彈力做動力的,那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機床,只能算是複雜一點的工具。
系統榮耀任務給的機床動力源,是最原始的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