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在兩人舌頭的攪動中迅速地融化,阿爾弗雷德強迫哈利全部吞了下去。
「哦親愛的,你得去醫療翼看一看——」龐弗雷夫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驚叫了一聲轉過了頭,然後迅速地把頭扭了回來,把話重複了一遍,「你們每個人在比賽結束後都得去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受傷——現在!」
阿爾弗雷德站直身子,扶起他的室友,「龐弗雷夫人,我想陪哈利一起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可是——好吧。」
哈利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室友身上,懶洋洋地笑了,「阿爾,再來一塊。」
「自己吃。」阿爾弗雷德挑眉,把剩下的巧克力都塞到了哈利手裡。
哈利撇嘴,沒有了再吃一口的興致。
到了醫療翼之後,龐弗雷夫人指揮著阿爾弗雷德把哈利放到床上,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檢查哈利的身體。
阿爾弗雷德靠窗站著,表情平靜地看著。哈利盯著他看:他又一次看見阿爾弗雷德生氣了。除了他們吵架之外,阿爾弗雷德只發怒過兩次,一次是他的掃帚出了問題,一次是現在。想到這些,救世主覺得心情愉悅。
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龐弗雷夫人鬆了口氣,「親愛的,感謝梅林,除了右腿外側有些燒傷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明天你就會沒事了。」她開始尋找要用的魔藥。
「明天?」
「沒錯,今天晚上你得呆在醫療翼。」龐弗雷夫人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裡面是墨綠色的粘稠液體。
哈利看了看阿爾弗雷德——他還是沒有表情。「可以有人陪同嗎?」他問。
「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龐弗雷夫人斬釘截鐵地拒絕,她走過來準備為哈利上藥。
「給我就可以了。」阿爾弗雷德從她手裡接過了藥,「您應該可以相信一個普林斯的治療技術——而且,我想我有為哈利上藥的資格。」他隱晦地說。
「不——好吧。」龐弗雷夫人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改了口,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走了出去。
阿爾弗雷德坐到了床邊上,擰開瓶蓋,「還記得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嗎?她說過讓你小心火的。」
「那只是湊巧。」哈利說著,突然意識到他受傷的部位不太適合上藥。
阿爾弗雷德伸手撩起哈利的巫師袍,看了看受傷的部位,嘆了口氣,「你是要自己把褲子脫下來,還是我幫你?布料和傷口已經粘在一起了。」
「你幫我。」哈利躺在床上表示他的現狀無法自己完成。
把瓶子放到床邊,阿爾弗雷德站起身,把室友的校服長袍解開脫下,然後去解他的皮帶。
「等一下。」哈利突然面前古怪地攔住了他,然後半坐起身子,「……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他的表情很奇怪——說不出是咬牙切齒還是忍耐。
阿爾弗雷德沒有意見地坐下,等到哈利艱難地自己脫下了褲子之後才開始進行清理傷口的工作。他把傷口附近燒焦的布料一一夾下來,一邊隨口分散哈利的注意力,「想到怎麼解密金蛋裡面的線索了嗎?」
「還沒有。」哈利看了眼被放在床邊桌上的金蛋,漫不經心地說,「反正離第二場比賽還有很長的時間。」
「把腿屈起來,我要塗藥了——可能會有點冷。」
哈利打了個寒顫,說服自己忽略腿上擴散開來的冰涼感覺,「在第二場比賽之前有舞會,勇士必須參加。」
阿爾弗雷德垂著眼,他的神色認真,「怎麼了?」
「我需要一個舞伴。」
「阿斯托利亞怎麼樣?」阿爾弗雷德的動作很快,他已經開始準備包紮了,「她現在還是二年級的首席,算是很出色的了。」
「她是德拉科的未婚妻。」哈利提醒。
「說得也是。」阿爾弗雷德想了想,「那麼潘西好了,她還沒有婚約,而且和你又比較熟悉。」
「沒有其他人選嗎?」哈利挑眉,繼續問,「比如說——你自己?」
「我不想穿女裝,也不想跳女步,哈利。」阿爾弗雷德平靜地完成了他的工作,「如果你願意跳女步的話,我當然沒有問題。」
「……」事實是,救世主也不願意跳女步,「這件事我們還是再商量一下吧。」他蓋上了毯子——腿有點冷,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剛才的守護神咒,是你發出的?」
「是的。」說到這個,阿爾弗雷德又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