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卻發現對方笑呵呵地轉頭——有意地錯開了他的眼神!
好,很好,這下再明白不過了。
讓巨怪和老蜜蜂什麼的統統滾去見梅林吧!
阿爾弗雷德在內心敗壞形象地詛咒了一句,扶著哈利站起了身。
「需要幫忙嗎?」德拉科問道。隊伍已經成形,一年級剩下的只有他們兩個了,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救世主似乎不太對勁了。
「我——」阿爾弗雷德猶豫了一下。他確實有點想把哈利交給德拉科然後去找斯內普的,但是哈利——不得不說,以他室友的倔強,現在這種形象一定不會想讓別人看到。
「謝謝,不過,不用了。」他最終這麼回答,和德拉科一起帶領著一年級的小蛇們返回宿舍——他倒不是故意要走在最前面,但他想快點到達寢室。
「在沒有得到安全的通知前不要隨意出門,不然我想地窖辦公室的非洲樹蛙會很歡迎你們去和他們作伴。」德拉科指揮小蛇進入各自的寢室,並適時噴灑了斯萊特林式的毒液。
阿爾弗雷德聽在了寢室門口,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德拉科,開學的時候,鄧布利多是不是說過如果不願遭遇意外或者痛苦慘死的話——」
「就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德拉科看著最後一個寢室上鎖,回過頭盯著阿爾弗雷德,「別告訴我你在打著和白痴獅子們一樣的主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猜對了。」
德拉科的臉馬上黑了。
阿爾弗雷德飛快地接下去,「我只是去看一看,馬上回來——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德拉科。」
「我不想接受你的請求。」德拉科乾巴巴地說。
「……如果哈利在我回來之前醒過來,那麼一切就交給你了。」阿爾弗雷德充耳不聞,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後就跑了出去。
「梅林作證,我真的不想接受他的請求。」德拉科嘟囔了一句,回頭突然想起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剛才阿爾弗雷德說的是「醒過來」?他把救世主打暈了?!
失約
阿爾弗雷德將手按到牆壁上,閉上眼睛感覺霍格沃茨所給予的回應。這座魔法世界的城堡存在得太久了,久到似乎都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確認了斯內普的方位,阿爾弗雷德用魔杖捅了一下旁邊牆上的一隻鐵製的動物雕塑的肚子,它咯咯地笑了起來,身旁的牆壁轟然向後退開,顯出了一條密道。
阿爾弗雷德沿著漆黑的密道無聲前行,他甚至沒有用熒光閃爍,只靠著直覺行走,直到……他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估計了一下他離目的地走廊的距離,阿爾弗雷德的手腕無聲地抖了一下,魔杖悄悄地滑到了手中,隨時都可以發出咒語。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屏住呼吸,覺得神經在緊張到了極至之後變得格外地清醒和冷靜。他在原地停住了腳步,試圖判斷對方的位置。
對方似乎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僵持中,阿爾弗雷德聞到了熟悉的藥草味道。他的心猛地停止了跳動——只有一秒鐘——然後開始狂跳,「西弗!」
對面閃出的一點綠光在他發出聲音的瞬間一偏,擦著阿爾弗雷德的耳朵打到了牆上。
把魔杖匆匆收起,阿爾弗雷德打了個響指讓密道中的燈亮了起來,幾乎是撲到了靠牆坐在地上的斯內普旁邊。
「沒有危機意識的小鬼,你的心跳聲還能再響一點嗎?」斯內普黑著臉怒罵,又被突然出現的光芒刺得閉上了眼,嘴裡依然繼續噴著毒液,「你真的以為一個阿瓦達不足以讓你喪命嗎?因為你和偉大的救世主住一個寢室,嗯?」
阿爾弗雷德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掏出魔藥迅速處理了對方鮮血淋漓的腿,才抬頭看向對方,「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在這種時候選擇乖乖保持沉默,西弗。」
斯內普的嘴唇抿緊,然後扭曲了一下。
「那麼,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樣才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我對此非常好奇。」看見血暫時止住了,阿爾弗雷德才鬆了口氣,開始算賬,「沒有一次——沒有一次你是不隨身攜帶補血劑的!」他的黑色眸子因為憤怒而滲出了豔麗的鮮紅色。
阿爾弗雷德簡直不能用語言或動作來證明他有多後怕——他做不到。
斯內普是他的家人、他的後盾、他的老師、他的底線、他的……良心。
如果斯內普不是那樣的一個雙面間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