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是嗎?
曲澐霓殘存的神智在她心底吶喊著,但她全身的神經早已不聽使喚的攤倒在他那溫柔的言語之中。
貼著他,曲澐霓將耳朵貼在他左胸上,他的心跳聲平穩得讓她好安心。
領著曲澐霓滑進舞池,辜昊珉好意外曲澐霓居然完全沒有踩到他,即使她帶著迷濛的醉意,這曲華爾茲她依然舞得那樣輕柔、優美。
那個女孩是誰?
劉瑀琴瞥見兒子帶著一個女子滑進舞池,很顯然的,他是出於自願。
這對劉瑀琴來說可是天下奇聞!
她知道兒子舞跳得非凡,但是她從沒看過兒子自願跟哪個女孩共舞過。
劉瑀琴定睛一看,那個靠在兒子懷中的女孩,似乎就是方才讓兒子目不轉睛凝視的那個背影。
誰說沒有一見鍾情的?她敢打賭她那個以感覺為重的兒子,一定是遇上了那個特別的人了。
手上拿著兒子的拍賣約會,劉瑀琴悠悠一笑,把手中那張紙撕成了兩半,拿起了另一張空白的紙,倏地振筆疾書了起來。
一邊寫著,劉瑀琴臉上的笑容綻得越發燦爛。
她就知道,把兒子壓來這個晚會是明智的抉擇。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或許兒子踏出了會場卻沒有開溜,跟那個擁有天鵝般優雅舞姿的女子,有某種程度的關係。
她是在陶醉嗎?她臉上帶著微笑嗎?
曲澐霓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感覺到自己在笑!
她不是因為石旭霖而把自己灌得爛醉嗎?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陶醉在這支舞曲裡?
她總不至於連自己醉了沒有都感覺不出來吧?還是說,就因為醉了所以才會有如此不合理的感受?
辜昊珉將她帶回舞池邊,曲澐霓坐在沙發上失神的看著他。
“總裁,拍賣會要開始了,請到後臺準備吧。”
工作人員走到辜昊珉身旁輕聲提醒。
只見辜昊珉點了點頭,才想轉身跟在工作人員身後離開,便讓曲澐霓拉住了手。
“不要走!”
她在說什麼?她為什麼會拉住那個泊車小弟的手?
曲澐霓的意識模糊著,只知道自己拉住了泊車小弟的手,也似乎說了些什麼,但她怎麼就是聽不到自己說的話。
這個晚上,曲澐霓第一次後悔灌了那麼多酒。她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終於,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最後意識中,只記得她拉著泊車小弟,其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望見曲澐霓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辜昊珉怎麼捨得離開?
但他要是不去把這身讓酒潑溼的禮服換掉,等會兒的拍賣會他要如何站上臺去?
“我不會走太遠。要是你還想見到我,你會知道怎麼做。”
靠上曲澐霓耳畔,辜昊珉輕聲說著。
他不確定曲澐霓能聽進去多少,他甚至不確定她那樣的神智思緒,到明天酒醒之後還會記得今天晚上的事情。
辜昊珉吻上曲澐霓額頭,安撫著因為他要離開而不安的曲澐霓。
她就像是被遺棄的小貓一般,睜著一雙靈秀的大眼睛含著淚望著他的背影離開。
此時的曲澐霓,已然無法控制自己所有的行為了。
她半臥在沙發上,一雙眼迷濛的直視前方。
執起酒杯,她再次毫無節制的豪飲著。這是什麼樣的場合,對她而言已然不重要了。
換下了沾有酒漬的禮服,辜昊珉換上一席全白筆挺的西裝。
“昊珉,你看起來像是在擔心什麼,怎麼了?”劉瑀琴有些明知故問,走到兒子身後如此說著。
擔心?是的,他真的很擔心曲澐霓。但是,為什麼?是因為她醉倒的話,他拿不回自己的領車單?
辜昊珉完全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其實,以他的身分,又何需領車單。他為什麼會如此執意要跟曲澐霓換回單據?
要是他是為了那張不太重要的車單,又為什麼一直沒開口跟她說明?
為什麼他會情不自禁的邀她共舞?為什麼他會在臨走前跟曲澐霓說那一番話?
而且,他還吻了她。他到底是怎麼了?他明明就滴酒未沾,神智再清醒不過不是嗎?那為什麼他會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
“沒事。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辜昊珉硬是擠出了這句話,是在搪塞母親的好奇,也是在說服自己。
劉瑀琴的嘴角輕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