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緊隨而至的西門亥;不得不說他的功夫大漲;跟上次在他家的院子裡見到的時候進步許多;尤其是這破影功;雖然算不得上乘;但使用起來也是相當熟練;追逐著她只是前後腳的距離。
“你是什麼人?”
似乎;西門亥的腦子也靈活了不少;一眼就判定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冒牌貨。
看來;這也得歸功西門寅;在西門亥一次次的被打擊下開始以最快的速度進步;儘可能的成為一個合格的替身。
“原來;你真的很在意林可兒;林可兒能被人深深掛念也算不虛短短的一生了。”林馨兒道。
她丟給西門亥的紙條上就是寫著有林可兒的訊息告訴他。
“你是……”西門亥聽著這道從一張男子面孔的口中傳出的女聲;仔細辨別這個聲音。
有點耳熟又很陌生。
“我是林馨兒。”林馨兒沒有跟西門亥隱瞞自己的身份;隨手將臉上的易容扯去。
看著這張與林可兒很相像的臉;西門亥的心跟著動了幾動;但是很快;臉色鐵青;凝聚上強烈的怒意。
“是你!”西門亥咬牙切齒的道。
就是這個女人先燒了逍遙侯府;又讓人殺了自己的親妹妹;簡直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還跟軒王一路;就是他的仇人!
上次在他家遇到;他沒有能力報仇;這一次;他手握一大批人;絕不會讓這個女人逃脫。
林馨兒知道西門亥對她的恨;就算林可兒其實不是她直接找人殺的;可是經過西門靖軒的授意對她來說是一樣的;她跟西門靖軒是一體的;他結下的仇;讓西門亥認定西門靖昱是死在他的手中;她也有份承擔;她不會覺得這樣的牽連委屈了自己;反而有種跟西門靖軒一起並肩迎戰的感覺。
“是我。”林馨兒微微一笑;身上的淡靜與西門亥的怒意相比就好像是悠閒飄蕩的白雲與突然肆虐而起的狂風。
“你竟敢來找我!”西門亥道。
與其說是懷疑林馨兒的勇氣不如說是在疑惑她的行蹤。
之前他還收到訊息說林馨兒已經被人控制住了;用來作為牽制西門靖軒的把柄;結果西門靖軒一直沒有出現;她怎麼會擺脫了困局?
“作為逍遙侯留下的唯一的血脈;我是要救你。”林馨兒道。
“救我?”西門亥仿若聽到了一個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眼角還擠出了淚珠;“我如今無家可歸;淪落為叛軍的首領;成為西門皇家的逆賊;就連爹孃不在的時候想磕頭送行以盡孝道都不可以;就連心愛的女子都命喪黃泉;這洩不都是拜你們所賜?你竟然說是想救我?你確定自己沒有說錯;不是要來殺我;斬草除根?”
“就算要報仇;你也得留著自己的命在;不是嗎?你都危在旦夕了;還想著報仇;是打算在夢裡實現麼?”林馨兒問;很平靜;聲音裡沒有一絲因西門亥的恨意帶動的起伏。
“你確定你能殺了我?”西門亥說著環視四周。
他的應變能力還是很差;作戰的計劃都是上面的人安排好的;他只是一個傳話筒;剛才突然看到林可兒三個字;不加思索的就追了出來;根本沒有想到同時安排人手;以防不備。
現在身處這個山窪;只有他一個人面對著林馨兒;甚至還可能有林馨兒帶來的藏在暗處的人。
“你殺了我也沒用;我們的人會繼續進攻;你想要得到太子的那支隊伍回京做事;是不可能的。”西門亥道。
這是他知道的訊息;因為怕太子帶人回到廄發生難測的變故;所以他上面的人才命他帶人趕到這片獵場;圍擊太子。
而他只不過擁有帶兵的名義;卻沒有絕對的自主權。
“你也知道你死了;還會有人接替你;你只不過是個現身的幌子。”林馨兒道;看來西門亥並沒有暈了頭。
“只要我們能贏;我死而無憾!”西門亥道;手握著腰間佩劍的劍柄;站在山窪中的風雪裡;儼然是個不懼生死的戰士。
氣勢不錯;只是有點愚昧。
“就算現在你不死;這場仗你們打贏了;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你也不會再活下去;你已經做了很好的鋪路石;沒有再存活下去的必要;你的死是為他最後豎立形象的機會;他不會放棄。”林馨兒道。
“你知道他是誰?危言聳聽!”西門亥拔出長劍;指向林馨兒。
他知道在他家的院子裡見到的那個斗篷人就是所有幕後的主使;但是他只見了那麼一次;也從來沒有機會問出那個人到底是誰。
輸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