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冤大頭。
其實在這點上,她倒是認同冷言秋,對其他冷家小輩不肯放棄一直不屑一顧,不想去參合什麼光復大業,復辟冷家王朝的那些根本就遙不可及的事情裡。
記得在冷家王朝即將覆滅的時候,她父王就說過冷家的氣勢已盡,既然盡了,何必還要揪著過去的東西不放?
但她的父王還是受不了亡國之恨拔劍自刎,而臨死前卻囑咐她,不管怎樣都好好的活下去,一個小孩子總不該有大人的執念。
所以,她在十四歲之前一心只有活著,十四歲之後則是要跟楚一天一起活著。
“這個辦法不準對任何人講,如果透露出半個字,你就什麼都沒了,記著!”
就在冷清秀在想著怎樣讓西門靖軒相信她的時候,西門靖軒又開口了。
他這意思,就是相信了?
冷清秀連連點頭,“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講,保準秘密的給你治好。我看林馨兒也挺在意你,肯定不會吝嗇幾碗心頭血的。”
“不!”西門靖軒否定了冷清秀的話,“除掉這個,你去找其他的解毒辦法,你最好把你剛才說的都爛在肚子裡。”
“不是,這個辦法是最可行的。”冷清秀辯道。
“不要說最可行,就是肯定可行,本王也不會用。”
他是不會喝林馨兒的血,尤其是取自心頭要害部位的血,要解毒,他也要對得起解毒後的自己。
見西門靖軒態度異常堅決,冷清秀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換做是她,也不想喝所愛的人的血。
此時,她可真的想把西門靖軒從頭到腳的檢查一遍,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中了痴情毒還這麼清醒。
“需要什麼,本王讓人都給你送來,抓緊時間研製解藥,本王等得及,就怕楚一天等不及。”
西門靖軒冷冷的甩下一句話,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喂,王爺——”
冷清秀追出去叫喊。
呼啦啦,十幾名兵士圍了過來。
“冷姑娘,軒王說了,若是冷姑娘把事情做好,他會幫姑娘儘可能的降低在太師府一案中的責任。”教武場的統領林一走來道。
冷清秀想什麼,西門靖軒心裡清清楚楚,所以他相信冷清秀的話。
他也不怕冷清秀敢在教武場用毒,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
回到京城,候在城中的依瑤就告訴林馨兒,西門靖軒帶著冷清秀朝城東去了。
西門靖軒的速度很快,她也只是看到了一個身影,不確定西門靖軒到底要去的地方。
但,林馨兒當即就明白,西門靖軒將冷清秀安置在了教武場。
不知道冷清秀的解毒辦法是什麼,注意力便只能繼續放在軒王府。
而西門靖軒的人也一直在找她,兩撥人遲早會撞上頭。
希望到那個時候,西門靖軒的情形已經好轉。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新皇登基,外表慶祝,朝廷特意在城中舉辦了花燈會。
接連經過兩場戰亂的京城熱鬧了起來,也向整個青轅王朝傳達出欣欣向榮之意。
外面其樂融融,軒王府的墨雅軒裡,卻異常安靜。
這種安靜是被人為的刻意壓制,無聲勝有聲。
候在墨雅軒屋外的楊晨與守護墨雅軒的暗衛心思都重重的凝在那扇屋門上。
那扇門已經緊閉了好幾個時辰。
西門靖軒在裡面,楚一天也在,還有歐北與匆匆帶回來的柳復生。
在夜幕中閃出第一朵煙花的時候,歐北開啟門走了出來。
“王爺怎麼樣?”楊晨急切的問。
之前,他知道王爺還有一撥供他特意支配的人,但是他跟歐南歐北這對弟兄不熟絡,直到這次要處理水月宮跟月華國的事,他們才算接上頭。
楊晨知道,他在軒王跟前失去了一分信任,有好多事都是歐南歐北去辦的,其中就包括尋找冷清秀,還有柳復生的下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就是王爺的病情,他只知道王爺身體不適,表現出頭痛的樣子,可是他不知道王爺究竟怎麼了。
上次喝了楚一天開的藥後,王爺的症狀減輕了許多,他以為王爺的病好了,不想過去十幾天,王爺的病又復發,而且表現的要比他之前見到的還要嚴重。
當西門靖軒吩咐楊晨跟歐北聯絡,讓歐北把柳復生帶到王府的時候,楊晨就明白,這一次王爺的情況是真的很糟,否則他一定會像往常一樣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