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不禁溼潤了起來,但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還好今天體育館外面安排的有救護車,帶著李允直接上了救護車直奔醫院而去,一路上李允緊抿著唇不說話,夏仙兒淋了那麼久的雨也終究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穆青黑著一張臉跟在兩人身後,到了醫院給夏仙兒掛號給李允簽字什麼的,真心覺得作為一個夏仙兒的未來同事,他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醫藥費等他們醒來了問誰要?
夏仙兒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並且腦子一陣陣的疼,抽疼抽疼的十分難受,就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感覺到房間裡很吵,好像有很多人說話一樣。
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稽核組的有七個都在這裡,穆青不在,還有別的一些她不認識的人,腦仁兒一疼她想起來了李允,於是問道:“李允在哪裡?”
聲音一出口,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乾啞的很,就像是那種十多年沒開口說話一樣。
張姐倒了一杯水給夏仙兒,“李允啊,他走了。”
端著杯子正在喝水的夏仙兒一下子就呆了,透明的玻璃水杯頓時潑了一被子都是,張姐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杯子和被子,正想說夏仙兒幾句,抬頭看到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掉下來,一下子就心軟了,“小姑娘犯錯我可以理解的,這麼小的事情我收拾一下就好了,你別哭啊。”
王哥拍了一下腦袋,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張姐拉到身後,向哭的眼淚嘩嘩的夏仙兒解釋,“夏小姑娘別誤會,她說的走了,不是你理解的那種走了。”
夏仙兒的眼淚雖然沒止住,但她人正抬頭看著王哥。
王哥鬆了一口氣,“李允是米國的人,還昏迷著就被接走到米國了,不用擔心醫生都說了他沒事。”
夏仙兒抽抽鼻子,慢慢止住了眼淚,張姐在一邊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看著夏仙兒,“小姑娘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嘴笨不會說話。”
接過布克遞來的紙巾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夏仙兒勉強自己扯出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沒事的張姐,是我自己情緒太敏感了都不聽你說清楚。”
見夏仙兒不追究自己,張姐鬆口氣又給夏仙兒倒了一杯水,“你都昏睡好幾天了,一醒來聲音那麼啞肯定口渴的很。”
夏仙兒抱之感激的眼神,“李允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昏迷幾天了?”
威爾曼放下手裡的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住進醫院的第二天,也就是埃方斯被抓的第二天,米國那邊就來人把李允和埃方斯一起帶走了。”
查理聳了下肩膀,“也不知道那邊是擔心埃方斯還是擔心李允。”
坐在窗戶邊的昆特拍了一下桌子,“管他呢,反正李允身上的槍傷就是埃方斯的犯罪事實,說起來,那天李允可真帥啊,一下子就衝上去了,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一聽昆特說起李允,幾個男的就都來了興趣,當房間裡的兩個女人是空氣一樣的聚在一起聊李允那天的英勇事蹟。
直到外面的護士來拍門,說這邊聲音太大吵到別的病人休息,一群人才停止討論,這時候穆青也回來了。
他手上提著兩個便當盒,一看就知道不是給房間裡這幫男人的,果不其然,他木著一張娃娃臉走到夏仙兒面前,撐開了一張醫院裡專門用來在病床上吃飯的小桌子,把飯盒開啟,四菜一湯十分豐盛,都是一些開胃的菜。
給夏仙兒擺好之後,穆青又拿出來一雙筷子,“能自己吃飯嗎?”
還沒有被這麼對待過,夏仙兒有點不好意思,表示能自己吃飯,就接過筷子小口小口的吃。
病房裡的人對此習以為常,顯然夏仙兒昏迷的這幾天都是穆青伺候的,在場所有人都不指望張姐能伺候人,倒是穆青,像一個貼心的大姐似得照顧著所有人,明明他是最小的,並且是一個男的,但稽核組的人,還有公司那邊的人,都覺得穆青是一個貼心的大姐。
吃了大概四菜一湯的四分之一,夏仙兒表示吃飽了,穆青皺起了眉頭,直接的就拆封了一雙一次性筷子,“你是自己吃還是要我餵你?”
“......我自己吃。”
屈服在了穆青的淫威之下,夏仙兒又往嘴裡扒了幾口,直到確實吃不下了,穆青才放過夏仙兒。
在院期間米範兒和陸澤然還來看過她一次,當時米範兒哭的簡直,就像夏仙兒得了生死兩不相見的絕症一樣的。方洛磊也來了一次,但夏仙兒就當做他是陌生人,一屋子那麼多人在方洛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