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方洛磊得意的比了個剪刀手,今早起來看見身上的毯子的時候他就知道她還是心疼他的。
“切。”夏仙兒轉身進了屋。
“喂!你記得穿鞋,地板涼!”方洛磊突然看見她赤著腳,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仙兒沒有理會他,而方洛磊看她進了房間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也就不知她到底有沒有穿鞋。
然而當他看見夏仙兒赤著腳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二話不說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橫抱起來向庭院的方向走去。
夏仙兒驚呼,死命掙扎,“放我下來!”
“不放,地上涼。”方洛磊哄著她,“別鬧,乖!”
夏仙兒不在掙扎,卻還是不高興。
“吃飯吧。”方洛磊把她放在石凳上,然後為她盛了一碗粥,擱在了她面前。
夏仙兒扭頭,不肯吃飯。
“乖,吃飯!”方洛磊誘哄道。
“什麼叫乖?”夏仙兒一下子炸了,“是我做錯了嗎?”
“是我做錯了,我乖!”方洛磊識相的沒有頂嘴。
“你哪裡乖了?”夏仙兒又怒了。
“是是是,我不乖。”方洛磊順著她。
“你!”夏仙兒無名火起,扭過頭去,不在理他。
“哎喲,小祖宗,你給吃飯成嗎。”方洛磊無奈了,他都差點把她當祖宗供著了。
“你才小祖宗!”夏仙兒瞪眼。
“好,你不是小祖宗!”方洛磊感覺夏仙兒現在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他現在也只能順著毛。
“餵飯!”夏仙兒突發奇想,開始頤指氣使。
“得嘞。”方洛磊端著粥,盛了一勺子,湊到了夏仙兒嘴邊。
夏仙兒嫌棄的別開頭,“你想燙死我!”
方洛磊尷尬了,他還沒伺候過人。又收了回來,吹了一下,這才又湊到夏仙兒嘴邊。
夏仙兒配合的張開嘴,腳尖輕擺,顯得很是自在。
這樣喂下去,很快一碗粥就見底了。
“你去洗碗。”夏仙兒食髓知味的咋了咋嘴巴,然後又開始頤指氣使。
“得令。”方洛磊也樂的聽指揮,於是收了碗跑了。
夏仙兒坐在石椅上晃悠,有些無聊。
突然,白青來了,坐在她的對面。
“我以為你不會原諒他了。”白青這樣說道,食指輕輕地敲著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也不想原諒他的。”夏仙兒聳了聳肩,“但我不是妒婦,也做不到妒婦。”
“但你也不見得做到了大度這一點。”白青毫不留情的揭開真相。
夏仙兒嘆了口氣,微微垂下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我只是捨不得他走,所以才原諒他。”
白青聽見了,一愣,隨即也無奈了起來,“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對啊,確實很奇怪。”夏仙兒嘆氣。“她沒有男人愛憎分明,恩怨分明。在她心裡,愛上了就是對的。”
“但同樣,不愛了就是錯的。”白青補了一句,“所以女人也是最無情的。”
“那只是你希望而已。”夏仙兒看了白青一眼,“事實上,你永遠都狠不下心。而男人可以。”
白青沉默。沒錯,她確實狠不下心,狠不下心不愛他,狠不下心離開他。而他,卻那麼輕易的就說出了--“你走吧”三個字。
無論是作為女人,還是作為白家名義上的二小姐,她都沒有在白滄海心裡留下一點點的地位。
“回去吧。”夏仙兒赤著腳下來,向房間裡走去。
白青坐在石凳上,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方洛磊洗了碗,琢磨著該怎麼道個歉。畢竟昨天是他做錯了事,冷落了她。
“方先生,你在想什麼呢?”
方洛磊回頭,夏天走了進來。
“哎,想著怎麼逗你夏女士開心。”方洛磊嘆了口氣。
“噢,夏女士叫我今晚回白叔叔的房間裡睡。”夏天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通報了一句。
方洛磊立馬苦著臉,“為什麼我不能進你白叔叔的房間啊?”這樣他怎麼找機會道歉呢?
“不告訴你。”夏天賣了個關子,“反正你進去的話,夏女士肯定會比現在還生氣的噢!”
方洛磊感覺到了世界深深的惡意。
“其實也沒事啊,方先生籌備的婚禮恰好可以給夏女士一個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