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架上的花蔓白椅就開始搖晃。
白滄海本身就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他所做的,都是為了她好,她又何必去責問那些可有可無的事。
“是嗎?”白滄海輕輕地笑了起來。
“白滄海。”夏仙兒看著面前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嗯?”白滄海含著笑意回望。
“沒什麼。”夏仙兒笑著搖了搖頭。
白滄海不再說話,也不再看她。只是微微撇過了頭,看著深藍色天空中那一彎殘月,清冷蒼白。
夏仙兒看著他,狹長的鳳目映出那一彎殘月,清冷若月輝。如同他此刻的人一樣,孤高傲然。
她突然想,這樣才是真正的他吧。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意。
長夜漫漫,不知不覺,天將破曉,朝陽將出。
白滄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地蓋在熟睡的夏仙兒身上,然後下了樓。
夏仙兒似有所覺,睜開眼的時候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她動了動,感覺身子有些麻,感覺到肩上的衣服,才知道白滄海已經走了。
起身,好不容易適應過來,走到欄杆邊緣,倚欄眺望,卻見一輛白色跑車從別墅大門口漸漸駛離。
原來他那麼早就走了。
夏仙兒也下了頂樓,回了房間看看錶,才六點左右,她又忍不住鑽進被窩抱住還在熟睡的夏天,滿足的睡了一個回籠覺。
果然還是被窩裡溫暖呢。
電話鈴聲響起,夏仙兒迷迷糊糊接起,這是白家的專用電話。
“夏小姐,現在時間是七點十分,少爺通知我在這個時候叫你起床。”
管家的聲音響起,夏仙兒隨便嗯嗯了兩聲,然後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抱住夏天柔軟的身體突然就不想起來了。
手指滑過他身體上的那些傷痕,她都不知道他是怎樣承受著這些傷痕活下來的。雖然好多是很淺的傷痕,以後不會留疤。但她的手摸到了不止這些。還有一些深入血肉的疤痕,那些即使結痂了,疤痕卻永遠都無法消除。
她捧在手心裡的人,何時受過如此多的苦。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個場景,他滿身是血的時候是不是叫著媽咪,有沒有怨恨她沒來救他。
她知道夏天不會忘記這段經歷。而且銘心刻骨。從她看到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沒有誰能比一位母親更瞭解自己的孩子。他的害怕,他的期待,他的顫抖,她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