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發覺,能順利碰她身體的人,似乎只有凌睿桓而已。這是怎麼回事?她接受他的程度難道已經到了自己也未察覺的地步?
“習慣。”倪瓔歇喃喃地翻了個白眼,“這算哪門子習慣?你確定沒生病?還是昨天我要你穿上的衣服害你感冒了?我知道那身衣服在秋天穿是涼了點,可是你的身體沒那麼虛吧?”
“是沒有。”南宮慕容微微搖頭。只不過那套衣服已經報銷,凌睿桓昨晚將它的領口毀了,在她看來,那件衣服比破布還不能遮住身子,況且她不想再穿上那類的衣服,他的警告仍猶在耳際,她不敢冒險再試他的定力。
“啊──”倪瓔歇像發現新大陸地指著她的脖子驚聲尖叫,“你的脖子、你的脖了……種了草莓!”
“草莓?”南宮慕容聽不懂她在大驚小怪什麼,哪有人的脖子可以種草莓的?她摸了摸平滑的頸項,連芽都沒有,什麼草莓啊?
“吻痕啦!”倪瓔歇笑得花枝亂顫、亂沒氣質的,瞅著南宮慕容在剎那間白皙的雙頰又紅雲滿布,她眯起的水瞳閃過一絲他人無法察覺的哀傷。她神秘兮兮地靠到南宮慕容旁邊,壓低了聲量問:“慕容,快告訴我,凌姐姐是不是對你的樣子驚為天人?”
“他是有點驚訝。”南宮慕容又不自覺地挪了挪身子保持距離,所有人中最震驚的人不是凌睿晨、在她身上留下吻的人也不是他。憶起昨晚的瘋狂,凌睿桓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之前,她壓根就不曉得自己的脖子上有吻痕,否則她早就遮得一乾二淨了,哪輪到讓瓔歇發覺自己身上令人難為情的吻痕。她實在難以掩飾自己羞赧的反應,“都是你,沒事勸服我換上那什麼衣服。”
“原來你臉紅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昨天晚上有大事發生了。”倪瓔歇取笑著她的反應,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臂,“怎麼樣,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告訴我,昨天凌姐姐是不是變成了野獸?一定很香辣刺激吧?”原來凌睿晨真的是轉性了,否則她怎麼會費心讓慕容變裝,就為了得知他的內心?
可惡!她得知了預料中的結果,然而她的心好痛,他頭一個喜歡的女人不是自己,卻是她的好朋友慕容……她的心真的好痛哦!
南宮慕容睨著倪瓔歇發亮的眼睛,警告地發出聲音,“瓔歇……”
“說啦!”要痛乾脆就一次痛個夠,反正痛過了,她對凌睿晨幾年的迷戀就該告一個段
落,她逞強地在表面做出興致盎然的笑容。完了,她好想狂笑,但她一狂笑,秉鈞就會跟著狂奔而來,然後發覺自己心中不成熟的迷戀已經幻滅。不,她寧可自己一個人痛,她不要讓自我的情緒弄得眾人皆知。
“你想錯了,什麼事都沒有。”怎麼會把她和睿晨湊在一起?自己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
倪瓔歇非常堅持她的意見,“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啊!凌姐姐來了,你不說,我自個兒去問他。”她咬住自己的舌根,轉身就朝對她們跑來的凌睿晨瞅著。
“倪妹妹、慕容,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大夥兒找你們找得團團轉,要不是秉鈞說過你們喜歡待在屋頂上,我還真找不到人。”凌睿晨興匆匆地揚著手中的帶子,“要不要看?廣告已經完成了。”
“帶子完成啦?有沒有把我拍得很美?”倪瓔歇輕盈地跳到他身邊,笑意並未進入她的眼眸中。她咧開嘴,難掩心中憤意地暗暗在他腰際捏住結實的肌肉、轉緊,以耳語的聲量低聲笑道:“凌姐姐,你很不夠意思哦!妹妹我把慕容打扮得那麼漂亮,怎麼慕容說你們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她脖子上的草莓是怎麼來的?姐妹一場,慕容怕羞不肯講,你一定要鉅細靡遺地告訴我啦!”
“呃?”慕容的脖子上有吻痕?凌睿晨很想咧嘴大笑,但他實在痛得笑不出來。原來、原來老四的動作那麼快啊?難怪慕容今天說什麼都不肯再把美腿露出來,昨晚成熟穩重的老四大概變成了一匹叫做“狼”的生物,把慕容給嚇壞了。
倪瓔歇不滿地揚揚眉梢,“你別想一笑置之,得不到答案,我不會滿意的。”看他一副想笑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好礙眼哦!活像偷腥成功的貓露出賊賊的笑容,慕容八成真的被他“吃”了。
凌睿晨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明白他佈下的線已經讓倪瓔歇上勾了。他走到南宮慕容的身邊,“慕容,你的臉很紅哦!發燒了嗎?”
怎麼連睿晨都這樣取笑她?南宮慕容抬起頭來,卻冷不防有他地被他拎起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時,他的雙唇就蓋上她的雙唇,偷了她的香。
“凌睿晨!”南宮慕容適時做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