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也和緩了許多,全然不覺自己在他懷中有什麼不對。在他的懷裡,她可以找到自己向來缺乏的安全感,如果他不是凌睿桓,而是遠在明朝的慕容樵,那該有多好?起碼她的理智就不會一直鞭斥她的良心,提醒她不應該跟這個擁住自己的男人有任何親密的身體接觸。
“對不起、對不起……”凌睿桓喃喃地說著他的抱歉,沒發覺自己在激動下已經擺脫了往常的沉默。
南宮慕容撫過他的眉,凌睿桓禁不住為傷口的疼痛瑟縮,她按住他的臉,兩眼仔細地掃過他臉上的傷口,口氣中淨是心疼與些微的嬌嗔,“幹麼和睿晨打成這樣?非得頭破血流不可嗎?”說頭破血流可不是開玩笑的,明天他那一張俊臉鐵定鼻青臉腫得不能見人。
凌睿桓猛然握住她的柔荑,“你為他心疼嗎?”二哥在她的心目中佔的份量有多少?阻止他們打架是怕他在一氣之下殺了二哥?
“你還在說傻話。”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在乎的人是誰嗎?南宮慕容微微地擰了眉頭,想掙脫他的懷抱去拿保健箱,但他卻緊緊地擁著自己,打定主意不肯放手。她輕嘆口氣,“先放開我一下,你需要上藥。”
“不需要上藥,只要抱著你就不疼了。”
南宮慕容聞言赧紅了臉,“噁心,我又不是仙丹妙藥,若是仙丹妙藥還得吃了才算數。”好可怕,原來他可以在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的同時,臉色連改都沒改。
凌睿桓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嗅進她的馨香,“我是很想把你吃掉。”即使打了一架,在碰到她的時候仍然忍不住自己強烈的慾望。慕容是上天特地派來摧毀自己冷靜的剋星,遇上她,他連一時半刻都冷靜不了,只能在慾海裡掙扎,或是在炙熱難耐的綺夢中驚醒,才明白夢裡與他妖媚纏綿的女主角不在身邊。
而南宮慕容的臉簡直紅到不能再紅了,他的情話愈說愈肉麻,然她卻異常地被他的情話吸引住。“你又在說傻話了。”既然不準自己離開他的懷抱,她乾脆強制地將兩個人移動到桌旁,萬分困難地拉開抽屜,取出他的保健箱,“你還是得上藥。”
“不要。”凌睿桓蹙起眉頭,此時的表情像個鬧脾氣的小男孩。桌上的寵物烏龜訝然地看著它的男主人,微晃的頭顱好像也表示它沒看過主人的這一面。
“不可以不上藥。”南宮慕容細心地拿起一瓶碘酒,蹙了眉頭盯著自己看不懂的蟲型文字半晌之久,才確定藥瓶的顏色和當初受傷時為她上藥的是同一瓶,她沾了點在手上,抹過他的傷口。這應該是現代的金創藥吧?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效果,但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凌睿桓忍住傷口侵蝕的疼痛,瞅著為他上藥的南宮慕容,想吻她的衝動一直徘徊在腦裡。她的朱唇魅惑地微啟,嫩紅嬌俏地引人想一親芳澤,但他還沒忘掉二哥已經比自己早一步嘗過她的唇。他的手不自覺地縮緊,弄疼了南宮慕容。
“會疼嗎?”她記得這藥是有點痛。
凌睿桓放開了他的手勁,依舊環著她的身軀,“不會。”二哥吻著她的時候,她是什麼感覺?她喜歡嗎?
南宮慕容上藥到他唇邊的傷口時,她的手微微地一顫。他的唇緣筆直、下唇飽滿,不曉得……她臉紅地打斷自己的謬想暗罵自己。真不知羞恥,她怎麼可以想著如果他吻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心慌意亂地打翻藥罐,在她忙著搶救的時候,她先前的想望由凌睿桓代她完成。
凌睿桓懊惱地低吟一聲,攫獲住她甜美柔軟的唇。他不能再忍耐下去了,這麼看著她卻不能碰她是種莫大的折磨,他不是柳下惠,當心動的人在自己懷裡,他連聖人都當不下去。
南宮慕容象徵性地微微掙扎了下,隨即迷失在他強烈渴求的吻中。他的唇充滿狂熱,既溫柔又堅持,勾引著自己的心跳與他同步起飛。狂亂的心跳聲如雷鳴地衝刷著她的耳際,然在其中,她聽到了他與自己相和的心跳聲此起彼落,有著相同的撞擊。她低低地嚶嚀一聲,不自覺地擁緊他寬闊的胸膛,附上他炙熱的體熱,雙唇也在他來回的探索之間本能地輕啟,讓他的舌進入口中迷亂自己的心思。
陣陣熟悉又似陌生的火苗在她體內燃起,南宮慕容氣息難平地承受他噬人的氣息,她吸進他身上獨屬於男性的情狂,腦子裡已經不暇多想那翩然降臨又令她迷炫的感官刺激是什麼。三天前,凌睿晨的強吻在此刻比起只是唇對唇的接觸罷了,那不是吻,只有睿桓給自己的這個迷離又真實的深吻,才是真正的吻。
南宮慕容生澀地回應他的柔情,未曾料想過一個吻竟是如此地令她著迷不可自拔,更想有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