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而且戰勝了敵人之後,戰利品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任何一場戰役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能花錢減輕心裡面的愧疚,甄斐還是十分願意。
戰後的安撫工作量十分龐大,受傷的人有主動要求留下來的,還有的對甄斐的做法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典型的收買人心,不懷好意。還有的心情更加複雜,他們的親友被甄斐殺掉了,自己儘管被救治,心裡面無法生出感激之情。
有的人很是茫然,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仇恨矇蔽了眼睛,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甄斐卻做得十分大度,簡直是仁至義盡,他只有一個原則:“願意留下來的,非常歡迎,不願意留下來的,來去自便,不做強求,半點不需要勉強。”
最後,還是有一些人高瞻遠矚,認為甄斐這一方節節勝利,將來會非常有前途,願意留下來,爭取給自己留一條光明的後路,至於仇恨跟自己的未來比起來,還是未來更重要,總不能為了仇恨讓自己去送死吧,想到死去的人,一點價值也沒有,他們的心裡也是有想法的。
傷員之間也在相互討論、交流,最後有二十一萬餘人願意留下來,這些**部分都是受了傷計程車兵,他們的法力淺薄,安全意識比較強,願意跟從一個強者。
只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修士願意留下來。修士們都是有門派家族的,留下來等於背叛自己的門派家族。而士兵們的心裡國家意識淡薄,沒有忠君愛國的思想,出來當兵也是一種職業,君主發給他們低階法器的鎧甲,供給他們吃住,跟僱傭軍差不多。
但是願意留下來的二十一萬人裡面有一半數的人身有殘疾,或是缺少一隻手,或是斷了一條腿,不乏缺鼻子少眼睛的人,他們希望得到繼續治療,安裝假肢假器官。因為他們親眼看到有人也是殘疾的,安裝了假肢之後,看不出來是殘疾人。
第四百四十三章 血樣異常
郭海棟的心裡是極度悲傷的,他不為死去的那些人悲傷,只是為了自己的失敗而悲傷,在屬下的拉扯下總算是突出鬼神的包圍。
遠離了戰場之後,郭海棟跺跺腳,放聲大哭,恨恨不已地喊道:“甄斐,你總算是暴露出野心家的一面了,你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屠夫,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當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我恨你,這輩子咱們死磕到底了,你的手裡有槍,難道我就不能有嗎?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回到皇宮裡面,郭海棟臉上的淚水沒有擦淨,跪在皇帝的面前,放聲痛哭:“爸爸,我小看了對手,對不起,是我的錯誤。”
原本雄心萬丈的皇帝此時黯然失色,心灰意冷,怒氣衝衝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的錯。”
“是的,爸爸,是我的錯,但是我可以把這一切挽回的。”
“你怎麼來挽回?”皇帝怒不可遏地使勁拍著龍椅大聲喊道。
“我出去一趟,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半年之後,你瞧著吧,總歸能讓你計程車兵換一個樣子。”
“終南山的匪徒不會趁機來攻打皇宮吧?”皇帝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哼,那個偽君子還在救治傷員呢,一時不會攻擊皇宮,我非常瞭解這個人的底細。”郭海棟的心在流血,握緊了拳頭說道。
“好吧,你不管走到哪裡,都帶著黛麗。”黛麗就是公主,也是郭海棟的妻子,也是一名修士。
這就是說,皇帝對於郭海棟已經不太放心了,讓自己的女兒看著郭海棟的行蹤。
心機深深的郭海棟急忙說道:“那是當然的,爸爸,請你放心吧,我會跟黛麗寸步不離的。”
腳步沉重的郭海棟回到了寢室裡面,一頭衝進了浴池,半天沒有出來。
黛麗跟郭海棟新婚之期只有幾個月,對丈夫十分依戀,看到郭海棟久久不出,拍打著門扉喊道:“夫君,你在裡面嗎?”
“我沒事的。”郭海棟聽到了妻子的喊叫,從溫水裡抬起頭來應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咱們夫妻一體,有事你跟我說說吧,我願意替你分憂。”
“我這就出來。”郭海棟深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下由於失敗帶來的悲傷。急忙擦乾身體,穿上寬鬆的睡袍,神清氣爽,施施然從洗浴間走了出來。
黛麗不是一個笨蛋,得知郭海棟此戰失敗之後,心中很是焦急,害怕郭海棟因為心裡愧疚而自殺,但是她看錯了郭海棟這個人,這世界上誰都可以去死,只有自己不能死。這就是郭海棟,一個一貫以花言巧語遊戲人生的人。
看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