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臉上露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神態，良久，蘇校長才開腔：“沈老師，小偉是你們班上的學生，你先說說小偉這個人平時在班上的情況？”
“小偉這個人……”說到這裡，沈老師停頓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偉轉學到信達二年來，連他這個班主任都無法正確評估他，雖然他人長得太帥，所有的女同學都喜歡圍著他轉，但也沒有見他做出過什麼越馗的事，在這將要畢業的時候，他總不能把這些都向校長反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學生的。除此之外，小偉的行事作風，就連他的學業成績，在他這個班主任眼裡，都是一個謎，讓人看不出他的深淺。這時校長問到小偉這個人，他還真的不能準確地說出小偉這個人來，他只能邊思考邊措辭，只因他這個班主任是不能信口開河地評價他的學生的，他要對自己的每一個學生負責任的……
“你不會連自己的學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吧？”蘇校長的話裡，隱隱地有了一點責備的意思。
沈老師在思考著，為了能準確地評價這個小偉，他不得不拖延時間，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一人丟了一根，自己也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根，抽了二口，才把思路稍微理清了一點，避重就輕地說道：“這個小偉，平時的表現，也算是循規蹈矩，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那是他裝的，”人精明在旁邊，馬上介面道，他實在是太想除去這個小偉了，因為他不除去這個小偉，他和蘇芬就沒戲，一時心急，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他看到了校長責備的目光，沒有人問他，他實在是沒有說話的資格。他只好乖乖地住嘴。
“但這個人除了行為規矩之外，在學習上，總是讓我感覺到奇怪？”沈老師回過頭來白了人精明一眼，繼續說道：“他平時在課堂上回答老師的提問，有條有理，不管是數理化老師還是語文英語老師，沒有人會說他是一個低能兒，就連平時班上的尖子生都回答不出的問題，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解答得出，但每次的考試成績，他卻總是班裡的倒數第一第二的……”
“那是他把試卷買給別人了……”人精明還是憋不住，還沒等沈老師說完，他又接上了話。
“他把試卷買給誰了？”蘇校長回過關來問道，這次眼睛裡沒有責備的神情。
“上個學期，他把語文和英語試卷以每門二千元的價格買給了呂明三，數學物理化學三門試卷他以五千元買給了胡怡明。那些副課，他以五百到八百元出售，只要是學校的每一次考試，都是他財源滾滾的時候……”人精明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老師都震驚了，蘇校長心裡想：小偉的這種做法紀，開信達中學之先河，這股歪風要是不除，信達中學也就完了，看樣子今年的升學率，是要一瀉千里了。自己要想一個什麼法子，才能將他清理出校門。沈家玉老師在沙發上變換了一個座姿，心裡充滿了佩服：自己年少時，家庭貧窮，怎麼沒有想到這招，幫父母減輕負擔呢？胡老師暗自慶幸：還好，這樣的學生不在我的班裡，不然的話，我的腦袋那就大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蘇校長抬起頭望著人精明，臉上陰沉沉的。看著蘇校長盯著自己，人精*裡有點膽怯起來，蘇校長雖然個子矮小，平常日子他的臉上都不怒自威，更何況今天他陰沉著一張臉，心裡一緊張，說話就有一點口吃起來：“我……我……”
“你慢點說，不要緊張。”陳主任走到自己的侄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是在幫自己的同學改正自己的缺點，在做一件高尚的事情，把你知道的，想到的，看到的，都說出來，蘇校長，沈老師他們才能更好的幫助他。”陳主任不虧是陳主任，什麼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都變得無比的高尚。哪怕他是想把別人一腳踩死。人精明看到自己的叔叔站在他的身邊，膽氣就壯了不少。說話也不結巴了：“我是在洗手間，聽到小偉和呂明三他們在討價還價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沈家玉望著人精明，語氣裡明顯地帶著責備，兩隻眼睛盯著人精明，彷彿是在說：“你說話要考慮清楚，這樣你會害死你的同學的。”沈家玉明白，要是再任由人精明說下去，以蘇校長的性格，小偉不被處分，那才是怪事了。
“當時我是怕，才不敢向老師反映。你不知道，小偉在班裡不光是一霸，其實他在整個信達中學，都是那些不愛讀書，專門打架那些學生的領袖，他創立的公牛堂，堂下小弟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信達中學一半以上的人數……”
第3章：惹上黑社會老大
“公牛堂是怎麼一回事？”蘇校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