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般的純潔美麗。她緊握的雙手有多處摩擦痕跡,那是她擂門還有試圖跳樓留下的輝煌戰績。
她根本無法脫逃,整個房子被防守得滴水不漏,房間外有三班輪替的人員負責看守她,陽臺外好幾只流口水的狼犬,正準備等她跳下來時把她當點心吃,通風良好的窗戶全焊上胳臂粗的鐵條,層層關卡,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這完全是為她準備的牢獄,她被困死了。
“小姐,這是你的晚餐。”
朦朧中,心繭聽見聲音。
就那一瞬間,她破釜沉舟的想,反正都是死路…條,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哎,矮子,她會不會想不開自殺,我看她一動也不動,跟條死魚一樣。”送飯進來的守備怕重要人犯出事。
“進去看看。”
“不好,部長吩咐誰都不許進去騷擾她。”
“她要有個萬一,你以為還能保住咱們的腦袋嗎?”矮子就不信…個弱女子能有幾分力氣,能從兩個大男人的眼皮下溜走。
“好吧,都聽你的。”說著,兩人跨進幽暗的房間。
心繭極具媚惑的呻吟,似有若無地傳入兩人的耳朵裡。
她故意把胸前的扣子解開,露出一片春光,蓬鬆的秀髮,白皙的肌膚,勾引得兩個魯男人血脈賁張,直想把眼前的女體生吞活吃了。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心繭煽動卷俏的睫毛,露出迷離的眼。“我好熱。”
矮子迫不及待摸上她圓滿的額頭。
“果然發燒耶。”
色慾薰心的他,壓根沒想到窩在床褥的心繭體溫本來就高,加上意亂情迷的眼睛忙著吃冰淇淋,更是忽略了重要的細節。
“大個兒,去請醫生來。”
“她真的發燒嗎?”大個子還是覺得不對,她的樣子說是生病,倒不如說是發浪。
“哎,叫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矮子不耐煩地催促。
心繭眼睫下閃過慧黠的光芒。噓,解決了一個!不過她心上懸著念頭並未完全卸下,因為一隻不規矩的毛手已經撫上她的腰部。
忍住作嘔的感覺,她還是表現一副昏睡的模樣,悄悄藏在枕頭下的手已握住事先藏好的花瓶,感謝這房間裡華麗的擺設,她手上的這隻花瓶,足以敲昏一隻大色狼。
她極盡忍耐到矮子坐上床沿,俯身向她的時候,心繭飛快地把古董花瓶當成謝禮,謝謝他的“照顧”。
“你……”矮子白眼一翻只來得及說上一個字。
確定他陷入昏迷,心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已經緊張得汗溼了。
真是可怕!
但是她沒有時間自哀自憐,想進出生天還有一段艱辛的路,她快速跳下床,她憑著之前被帶來的印象,展開瘋狂的大逃亡。
要逃跑,真的不容易!心繭不曉得這棟豪宅裡有多少值班警衛保衛,才短短几公尺的距離她左閃右躲,心臟都快停擺了還沒能走出迷宮的大道。
她的運氣實在不佳,不是走進死路就是差點誤觸警鈴,更背的,才不久就被巡邏的警衛發現,空氣中的靜肅馬上被叫囂替代,驃悍的便衣警衛一波又一波朝著她擠過來。“我的上帝瑪麗亞……”心繭在自己胸口畫十字後,慌不擇路地奔跑。眼晴越來越模糊。
“拜託!你就不能爭氣點!”對著自己快被黑暗取代的視力,心繭只能暫停。“要瞎也得等我逃出去再說。”
上帝跟她的眼睛都沒有聽見她的懇求,亂跑的結果,前面……又是一死路,陽臺下,是水泥地,就算拼死跳下去,腦袋開花也是一死。
瞄瞄近在咫尺的敵人,她嚥下恐懼的口水,豁出去了,水泥地旁是草地,希望她的運氣不會背到腳底長瘡的地步……
吸口氣,她爬上不是很高的陽臺,一閉眼,準備往下跳——
“犯人要跳樓!”
“部長說要活捉。”
不管了!心繭顫抖地放開攀住欄杆的雙手,把身體交給風去主宰。
樓下等著她的是…張天羅地網,她沒有腦袋開花,也沒有預期中的摔斷骨頭,當她眼冒金星,披頭散髮的抬起眼來一探,心卻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鬱心繭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心繭記得那聲音,是那個全身金光閃閃、小鼻子、小眼睛的“鳥國”部長。
四方八面都是他的人。
心繭委靡地坐下,雙手不由得抓緊繩索。她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