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願嗎?!”杜逸霖看著顏烈遠去的背影,感慨地想著。
又是無聊的語文課。
為什麼何老頭的課總是那麼令人昏昏欲睡?!那個周公似乎一聽到“之,乎,者,也”的聲音就喜歡來找她玩。是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對這類詞都比較親切?
在打了N個呵欠之後,夜雪整個人無力地趴在課桌上。何老頭那張一點都不討好的嘴臉,在講臺上飄來飄去,飄得她眼都花了。
而且,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可能放在課業上。
她避開杜逸霖和晨曦已經有三天了,每一天都早早地起床上學,為的就是可以躲開晨曦,下午放學就早早地跑回家,膽小得連社團活動都不敢參加。
她這樣又有什麼用呢?杜逸霖根本就不會在乎她,他的眼中只有晨曦而已。
窗外的籃球場上,傳來籃球拍在地面上“嘭嘭”的聲音。
夜雪朝窗外望去,原來是其他班在上籃球課。
男生們在玩三對三鬥牛,精湛的球技博得女生們的一致喝彩。
但是,那靜靜坐在一旁的身影,卻吸引住夜雪的視線,瀰漫在他周圍的寂靜,讓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男生們精妙絕倫的胯下運球,女生們在一旁的哇哇亂叫,彷彿一下子都失去了顏色。
“凌夜雪!”
他為什麼一個人坐在角落呢?夜雪呆呆地看著坐籃球場邊的顏烈。為什麼看到那樣的他,總讓她覺得心疼。
“凌夜雪!”
“到!”一聲石破天驚的吼聲,把夜雪嚇了大大的一跳!
“上課的時候開什麼小差!”何老頭那張皺成一團的臉,此時此刻出現在她面前。
何老頭還在一旁噼裡啪啦地念,但是,她卻始終拉不回她的視線,他的身影,太寂寞了……
每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四周,彷彿總瀰漫著寂寞的空氣。為什麼他不和其他人一起打籃球呢?!或者可以打羽毛球,或者可以去踢足球,甚至可以和女生們在一起聊天,為什麼他卻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她看到有幾個女生走過和他聊天,但是沒多久,女生們就掃興地離開了。為什麼獨獨對她特別……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何老頭生氣地看著心不在焉的夜雪,“如果你不想聽課你可以回家去!”
“我……”夜雪連忙收回視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看著顏烈而失神。
她想起了那一天,他緊緊地摟著她,他的溫度透過懷抱傳進她的心裡。在她家門口,他篤定的眼神,說他喜歡“夜晚的雪”。
他的溫柔,甚至可以抹平她心靈的傷口。
他就像那一個晚上的小男孩,他有魔力的藍眼睛,同樣的話語,太相像了……
如果是他,為什麼他卻不記得她了,如果不是他,那麼他又是上天安排給她的另一個他嗎?!
他說喜歡“夜晚的雪”,是說喜歡她嗎?
下課了,何老頭離開了教室,顏烈的身影已從籃球場上離開,夜雪卻回不過神來。
“夜雪,夜雪!”好友唐詩喚著失神的夜雪,“你怎麼了?一天到晚恍恍惚惚的。生病了嗎?還是因為大受打擊?!”唐詩調侃的語調裡,透著對好友的關心。
看了唐詩一眼,夜雪無力地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有點悵然若失地看著籃球場,看著顏烈離去的方向。
“其實晨曦也太不應該了吧。”唐詩是夜雪眾多好友中,唯一知道她家情況的人,“反正她都有那麼多人寵著,疼著,犯不著和你爭個杜逸霖吧!”
“晨曦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紀晨曦和杜逸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了,那麼你呢,你算什麼?!”
“我?天知道我算什麼!其實我算什麼,根本就不重要,從來,在晨曦的面前,我都是可有可無!”
是啊!她算什麼?!在杜逸霖面前她算什麼?!在晨曦面前她算什麼?!在父母和所有親戚面前她算什麼?!
那在顏烈面前,她又算什麼……
“你至少也應該向杜逸霖告白吧!雖然他目前不會選擇你,但至少可以讓他知道,還有一個你喜歡他啊!”
“沒有用的,向他告白只是自取其辱,你沒有看到他看晨曦的眼神,那是一種覺得晨曦‘獨一無二’的眼神,他的眼裡,他的心裡,根本容不下別人插足的餘地。況且,晨曦是我的姐姐,我不能這麼做。”
“唉,早告訴過你近水樓臺先得月,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