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為何恐懼,應該也能痊癒。
“就算查出病因也沒用,我還是一樣陷在同樣的惡夢。”他又自嘲。
“傑銳……”
“我從幼稚園開始就有這毛病。”漫長的病史。“起因是在我三歲還在唸幼稚園小班的時候,有一天被我奶奶無預警的強迫看一部恐怖片,我被嚇到了,從此以後開啟我的惡夢,而我懷疑這個惡夢永遠不會結束。”會一直作下去。
“什麼樣的奶奶會強迫一個三歲的小孩看恐怖片?”太過分了。“難道……那部恐怖片就是‘大法師’?”她無法忘記他剛剛的表情,好像看見惡魔一樣恐懼、發抖,最後無法呼吸。
“你的直覺真敏銳。”不愧是對這些東西有特別喜好的人。“我奶奶給我看的影片,正是‘大法師’。”
雖然孫曉艾猜對,但她一點也不高興,她還寧願她猜錯,這樣她才不會覺得對不起他。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問題,竟然還播‘大法師’嚇你。”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變態,不知道自己嚇到人了,還看得那麼高興。
“你不用道歉。”他搖頭。“不知者無罪,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才怪,我差點害死你。”她只要一想起差點和他天人永隔,就心有餘悸。
“真的覺得對我虧欠,就應該有所表示,不要光會說對不起。”他不想看她自責,故意捉弄她,孫曉艾果然上當。
“怎麼表示?”她知道他是想借機轉移話題,也對,一個大男人害怕看恐怖片,甚至嚴重到變成恐慌症,換做她都不想提。
他用手碰碰自己的嘴唇,連暗示都省了,直接就索吻。
孫曉艾撇撇嘴,用手用力掐他的臉頰,看他還敢不敢乘機吃她的豆腐。
“我不敢了,女俠饒命!”邵傑銳痛得唉唉叫,大聲求饒。
“哼!”她這才饒過他的臉頰,沒把它們揉成饅頭。
“你可真兇。”他一邊揉發紅的臉頰,想不透自己怎麼會看上她,光她的力氣就嚇死人,更別提她奇特的興趣,簡直就是他奶奶的翻版。
“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開這種惡劣的玩笑。”她是真心關心他,他卻只想接吻,色鬼!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他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她先是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安靜地靠著他的胸膛,感謝他的心跳如此平穩。
他們默默享受這寧靜的時光,誰也不想說話。
“曉艾。”
就在她幾乎快睡著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嗯?”
“我的病是絕對機密,你絕不能把它說出去,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他表情嚴肅的交代孫曉艾,孫曉艾很想起身給他一拳,這種事情不必他交代,她也不會張揚。
LEADER保全的總裁竟然會害怕看恐怖片,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的面子肯定掛不住,她不會那麼白痴。
“這就要看你怎麼堵住我的嘴了。”她跟他開玩笑,想讓她保持沉默得付出相當代價,她可沒那麼好疏通。
邵傑銳挑高一對濃眉,二話不說就低下頭,溫柔地吻她。
……嗯,他確實堵住她的嘴了,這方法高招。
陰雨綿綿的午後,雨絲交織成一張網,同時網住兩顆炎熱的心。
“安迪,你還是想不起來把東西放在哪裡了嗎?”
“我真的已經盡力,蕭恩。但是這城堡到處都是機關,我們昨天晚上不是才剛掉入該死的陷阱,摸索了一夜才走出來?”
“這倒是。”
“唉!”
城堡那頭邵傑銳和孫曉艾感情正急速升溫,鎮上某間小酒館內,卻是有兩個衰鬼唉嘆連連,不曉得接下來該怎辦。
這兩個英國男子,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很像懷舊電影中專門搞笑的搭擋。而他們也確實是搭擋,只不過他們是活在現實中,不是演電影。
“唉!”他們同時對看一眼,又開始嘆氣。
他們倒情願是在演電影,只管博君一笑,就算電影中的角色死了,回到現實中還能活過來,可他們若是把這次任務搞砸,別說活命,能不能留全屍都有問題。
“老大什麼時候過來?”蕭恩問。
“下個星期一。”安迪愁眉苦臉的回道,都快瘋了。
“也就是說在下個星期一之前,我們必需找到那批貨,否則我們就——”蕭恩比了一個斷頭的手勢,看得安迪一直吞口水,就怕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