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楚楓邪佞的臉又浮現她眼前,他碰著她時的感覺也猛然躍入她的心房,這……她也喜歡,她根本不能否認
只是兩相比較之下,她驚覺自己喜歡楚姐姐許多,楚姐姐溫柔的笑、楚姐姐貼心的談話和楚姐姐那炙熱的接觸,都在不知不覺中激盪著她的心房,而楚楓卻只是令她感到痛苦和痛恨。
天啊!她不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吧?而她卻必須嫁給一個她所痛恨的男人?更可悲的是,他們兩人是那麼的相像!教她該如何?教她該如何
正當女絹惶惶不安之際,地上的一塊腰牌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這腰牌……是楚姐姐掉的吧?”她彎身拾起腰牌,愕然看著上面刻的三個大字。
瀧滔令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她的楚姐姐怎麼會有瀧滔幫的令牌?她和楚楓長得如此相像,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拿著令牌,女絹匆匆的追了出去,她要問個清楚,她一定要向楚姐姐問個清楚。
楚楓回到雅緞閣,就見到程如鳳正坐在裡頭等著他。
“娘?”
“楚兒,怎麼樣?女絹是不是真要嫁人了?”程如鳳急急的問著。
楚楓看著焦急的孃親,微微一笑,“是啊!”
“啊?”程如鳳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跌坐在椅子上。“太突然了,怎麼會這麼突然呢?我本來還想討她做我們家的媳婦兒……”
“娘,這很好啊!一切不正如你所願。”楚楓又笑了笑。
“什麼如我所願?她就要嫁給別人了!”
“娘,你等等。”楚楓拍了拍程如鳳的肩,轉身走進內房。
程如鳳正在納悶著他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時,只見一個俊美的翩翩公子自內房走出。
“啊?你……楚兒!”程如鳳驚訝的張大了眼。
雖說她明知道自己的楚兒是男兒身,但卻未曾見過他男兒的扮相,想不到他扮起女人豔麗無比,扮回男人更是俊美得猶如天神下凡。
“娘,怎麼?不認識你兒子了?”楚楓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笑著坐在她身旁。
截然不同!真的是截然不同!看著楚楓瀟灑的舉動、坐相和帶著豪氣千雲的說話方式,完全不帶有任何女子的軟腔媚態,儼然和女兒裝扮的他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若不是程如鳳懷胎十月所生,可以一眼就認出他來,相信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聯想到這兩個人竟是同一個人。
“你……你這打扮是……”程如鳳並不笨,一個當了二十年女人的男人,能在姿態上完全不見女兒態,那只有一個原因!她板起臉,瞪著她的兒子,“你常扮回男裝?多久了?”
楚楓抬眉望了望母親,“唔,很多年了……”
“什麼?”程如鳳霍然站起,怒氣騰騰的對著楚楓道:“不是告訴過你,在成親之前都不可以扮回男裝嗎?而你竟然陽奉陰違,騙了我那麼多年!”
“娘,事實證明,這麼多年來我都沒事,不是嗎?”楚楓不慍不火的繼道:“如照你所說的話去做,我看我這一輩子根本就娶不了妻,也別想當回男人了。”
“這……”程如鳳想楚楓說的也是,這麼說來,因為她的迷信,竟誤了她的楚兒多年
“你為什麼不早說?那我也好早讓你以男兒身去向女絹提親啊!如今女絹就要嫁人了,你現在才扮回男裝又有何用?”
面對程如鳳的質問,楚楓只是笑望著她而不答。
見他得意滿滿的笑容,程如鳳似有所悟。“難道你……你不會就是那個什麼瀧滔幫的楚幫主吧?”
楚楓站了起來,手負於背,器宇軒昂的在孃親面前走動著。“娘可知那瀧滔幫幫主,姓楚,單名一個楓字。”
“上官楚楓!”程如鳳怒喝:“你偷偷扮回男裝也就罷了,竟然還給我混入幫派?咱們上官家在洛陽好歹也是個名門望族,這事若傳了出去,我們上官家的顏面又該置於何地?”
楚楓掏掏耳,嘆了口氣,“娘,瀧滔幫雖非江湖大幫,但也算得上是名門正派,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些無惡不作的邪魔歪道。再說,師父他老人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理當遵守他的遺願,替他好好的打理瀧滔幫啊!”
“師父?救命之恩?”程如鳳聽得一頭霧水,畢竟這麼多年來,楚楓在外的一切事情,她根本一點也不知道。
“罷了,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總之,請你相信孩兒絕不會辱沒家聲就是了。”楚楓也懶得解釋了。
“那女絹她……她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