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二天開始,才是魔鬼訓練的開始。
菜鳥們一天睡眠僅有三四個小時,不分黑白的拼命訓練。
怨言,誰能有?連教官都跟著一起,說是訓練他們,何嘗不是領著他們訓練?再說了,他們背95,背雙倍彈藥,人家第四天開始,一色的高精狙加95,揹包裡的彈夾兩類不說,同樣是雙倍。
你完不成訓練科目,那說明你真不行。
隨著訓練任務的加重,隨著折磨的開始,漸漸的,四百人的菜鳥隊伍在減少,到了第九天,四百人僅剩六十人還在。但六十人裡,也有三十人已經七八分,還有九分的,再有兩三分就畢業了。
高強度的訓練,大家已經麻木,忘記了思考,忘記了找面子的想法,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堅持。
到了第十一天,剩餘六十人又被淘汰三十四個,僅剩二十六人。同海,也在其中。
直到這時,這些精疲力盡的菜鳥才知道,他們不是幸運被留下了,而是受折磨最厲害的。那些淘汰的他們之所以再沒見到,那是因為後些天,他們再沒回軍營,就在黑風口裡。
直到最後一批淘汰的跟著後勤計程車兵離開,他們被宣佈成為了這些菜鳥中的精英,也就是精英中的精英,這些精疲力盡的傢伙才知道,感情就沒有淘汰一說,那些淘汰的,在軍營依舊接受嚴苛的訓練,也才知道,那些帶隊的隊長為何在小隊不斷整合中離去了,感情去那邊帶淘汰的了。
但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因為,在逐漸加重的訓練中,教官,那些跟著教官的老鳥,那些隊長,他們的負重始終多於他們,雖然一起訓練,量卻不可同日而語。
選拔結束,所有人返回了軍營,見到了那裡被淘汰的兄弟,大家一陣的鬧騰,跟著,一頓過年一般的豐盛會餐在篝火中,在寒風中開始了。
這一晚的盛宴,整隻的烤全羊,整隻的土養笨雞,不同於以往的家豬肉,魚肉牛肉,還有新鮮蔬菜,讓這些幾乎榨乾體力的傢伙們徹底開啟了胃口,好一頓的吃。
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白酒,一家,最多三瓶啤酒,為的只是減少油膩,卻不讓大家盡興。
這些雞鴨豬羊自然不是軍方的給養,而是薛郎養殖場的,味道自然跟市場的那些新增劑的雞鴨豬羊不一樣,就算是大鍋菜,一樣吃的酣暢淋漓。
薛郎他們也沒有單獨吃小灶,跟著這些戰士一起,在餐廳裡大吃。
之所以這會結束選拔,沒有將26人淘汰到預期的20人,那是因為預報今天夜間帶明天會有小到中雪,也就是說,封凍後的第一場雪來了。
第一場雪,在下完的這段時間裡,薛郎決定讓這些累了十幾天的傢伙們放鬆一下,等黑風口裡的積雪足夠厚了,可以滿足雪地訓練了,再開始。
時間,也就是一天一宿。
果然,當酒至半酣,吃的卻被頂住的時候,天空飄下了點點的雪花。
短短几分鐘,風徹底停了,雪花,也遮蔽了黑暗的天幕,大片大片的,飄飄蕩蕩的灑落。
薛郎和程衛國,以及特警武警的負責人離開了酒席,站到了屋外。
看著天空滿目潔白,看著地面漸漸失去顏色,變得同樣潔白,程衛國好奇的問道:“我說兄弟,你怎麼知道一月內必保有雪?”
薛郎笑了,指著天空說道:“這片天空下,我生活了二十年,每年封凍後,就算外面沒有什麼雪,這片大山也會降雪,只是大小而已,時間從沒超過一個月。今年,頭場雪只是大了點,估計平均降雪厚度要有二十公分開外。”
“這叫瑞雪?”
那名武警特警的負責人看著飄蕩的鵝毛大雪,隨意的問道。
薛郎搖了搖頭:“說不好。”
薛郎也不知道瑞雪具體怎麼劃分,但還是明白一點,頭場雪這麼大,明年春旱肯定會緩解。不過是好是壞還要看過完年,要是年後還有大雪,煙炮再厲害點,那就不叫瑞雪了,那叫雪災。開春也不會有春旱了,處理不好積雪,反倒耽誤春耕,還會出現春澇。
但不管如何,頭場雪這麼大,就算黑風口以外,都能滿足訓練要求了,黑風口裡,積雪更會超過半米。這裡沒風,不代表那裡沒風,雖然才相距不足十公里。
大雪,一宿沒停,第二天,大雪,依舊飄飄蕩蕩,雖沒有晚上那麼大了,卻並沒有停下來。
群山,在雪中失去了蹤影,天空灰濛濛的,連動物和鳥的叫聲也聽不到了,整個大山似乎沉睡了。
這一天,不論菜鳥還是老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