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安士衝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假的,只知道他犯了重罪,在拒捕的時候被擊斃。而且對外公佈了安石集團的很多罪狀,都算得上駭人聽聞級別的,別說拒捕擊斃,就算受審後,依舊要吃花生米。
而他,沒有參與犯罪啥的,沒參與集團犯罪的事情,調查後,雖然獲得了自由,但卻光桿一個,身無分文。
要不是以前的朋友偷摸給了他幾萬塊,讓他另謀生路,卻不敢再來往,他都會淪落乞討的境地。
但他沒有離開松江市,找了很多家大公司,人家一見是原來安石集團的執行總裁,誰還敢用啊?
所以,直到上個月,他才在這家以前都看不起的速遞公司找了份工作,勉強餬口的工作。
也正是溫濤不熟悉大集團,也正是他剛接手公司管理,要是溫濤的父親,保準能認識安士衝。就算沒見過,也知道議論沸沸揚揚的安石集團,也知道安石集團有個安士衝,那時,斷然不會用他。
誰不擔心安石集團是不是抖摟乾淨了?是不是得罪某位大佬了?留下,在因此受到牽連,那不是得不償失?
而安士衝找了幾個月的工作,已經明白,自己現在不是什麼集團執行總裁,集團接班人了,找到工作,自然倍加小心,拿出了從底層幹起的心態。
被溫濤這一吼,立時知道要壞事,弄不好工作都丟了,一愣之下,忙說道:“溫總,我不知道你怎麼遇見這幾個女的的,這幾個女的真不能惦記,否則,速達分分鐘就會沒了,連個動靜都不會有。”
溫濤一聽愣了下,沒想到安士衝說的會這麼嚴重。
能當上公司老總,腦力自然不差,短暫的呆愣後,迅速的恢復了平靜,語氣溫和了許多,指了指椅子說道:“安經理,看來你很瞭解這幾個女的,坐下說吧。”
安士衝嚥了口唾沫,沒有坐下,規矩的說道:“溫總,不知道您聽說過安石集團沒有?”
安石集團?
溫濤看著安士衝,不知道他怎麼就提起這個知名度蠻高,最後解體的大集團。松江市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安石集團的?這是拷問自己的見地嗎?
他沒有說話,眼神漸冷,靜靜的看著安士衝。
安士衝善於察言觀色,當然明白這會的兇險,遂繼續說道:“當時,安石集團的執行總裁就是看中了照片中的兩個女人,準備用錢砸過來,同時不介意娶為妻子,但卻在當場被那倆女的的老闆打了一巴掌不說,還被輕鬆的弄走了五千四百萬。”
五千四百萬……
溫濤一驚。這絕對不是小數字,他這個速達公司可一下拿不出這麼多來。
溫濤的表情變化安士衝捕捉到了,遂繼續說道:“安石集團的執行總裁焉能嚥下這口氣?於是,糾結了工人,準備堵住那人的廠子,但並沒打算用暴力。可誰知,他被那個廠子的老闆算計了,不但被打傷打殘了幾百人,大多都是胳膊腿被打斷不說,還被敲詐了十億五千萬。”
“啊?!”
溫濤一驚,一下子著站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那起事件,也曾經傳過一陣,卻並不知道安石集團被弄了十億。要知道,整個速達公司都賣了,也沒有十億啊!
站起來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安士衝問道:“我記的當時領人堵廠子的叫安士衝,你……”
安士衝這會也豁出去了,炒魷魚就炒吧,遂點頭說道:“是的溫總,我就是安士衝,原來安石集團的執行總裁,就是因為我惦記了這照片上的美女,先是被弄走了五千四百萬,還沒有地方告,跟著就被敲詐了十億五千萬。這還不算完,沒用幾天,一個市值超過百億的集團公司就被這些女的的老闆搞垮了,我爸也死了,所以,溫總,千萬別動念頭,就當沒見過那幾個女的吧。”
“你……你居然是……”
溫濤不淡定了。
安石集團,那是他這輩子都不敢想的高度,沒想到,安石集團的接班人,現任執行總裁卻在自己手底下當了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月收入才六七千,這不扯淡呢嗎?
安士衝這會到淡定了,已經無所謂炒不炒魷魚了。聞言再次點頭道:“是的溫總,我就是那個被薛郎弄得家破人亡的安士衝,起因就是照片中的女人,所以,溫總,千萬別惦記照片上的女人,動不得。”
“臥槽!”
溫濤這會才徹底反應過來,爆了句粗口,也不知道是因為安石集團的接班人在自己手底下打工,還是因為差點走了安士衝的老路而後怕,反正,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