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將加工好的大米用輸送機送到這邊,進入噴灑化工液體的噴淋頭下,進行飽和噴灑,然後再微熱烘乾,再灌裝,全程流水線。一旦有問題,關上這邊的牆壁,那邊的生產車間就只是個大米加工,可以謊稱為飼料前期的剝殼工序,也就沒痕跡了。
按耐住心中的憤恨,將這些都一一錄下,隨之摸進了成品庫。
成品庫同樣有人看守,當然,這種級別的守衛對於薛郎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摸到近前,一家一掌,就砍暈了倆人。
如法炮製,將倆人捆好,進入了成品庫。
一垛垛飼料看過,薛郎卻沒能找到一袋大米。站在成品庫的中央,薛郎回想到生產車間的隱秘,和烘乾後的大米管道通向的方向,眼前一亮,知道他們把成品藏在哪了。
薛郎離開成品庫後快速將所有看到的暗樁全部擊暈捆住,摸到廠子裡的監控室,以雷霆的手段打暈了三個來不及反應的傢伙,隨之在畫面上,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關閉了監控裝置,鎖上房門,薛郎悄無聲息的趕奔鎖定的位置。
果然,在生產車間毗鄰的一棟平房裡,薛郎找到了隱秘穿過來,又進入地下的管道。
真特麼的費功夫了……
暗自感嘆著,薛郎小心翼翼的進入了一個隱蔽的暗門,在向下的樓梯口旁的小房間裡,打暈了兩個守衛後,隨之看到了想要看到的畫面。
樓梯的盡頭,一垛垛包裝顏色各異的大米堆放著,不用說,這就是自己要找的製假窩點。
薛郎小心的下了樓梯,順著糧垛的空隙摸向有聲音的地方。
這裡似乎就是成品庫了,全水泥的地下建築,除了通風的風扇轉動聲外,就剩下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似乎正在擲骰子,吆五喝六的,熱鬧非凡。
真是不知死活……
薛郎暗自嘀咕著,隨之釋然。
這裡是地下,上面至少要兩米開外的厚度,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在裡面吵鬧點也屬正常。
慢慢的向前摸著,薛郎突然感覺到另一側有呼吸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
這麼多人嗎?
緊了緊手裡剛從樓梯口警衛那裡拿來的兩根警棍,放棄了摸向有聲音的方向,向另一側摸去。
數秒後,薛郎隱身在糧垛後,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向有呼吸的位置。
看清那裡的一刻,他眉頭一皺,悄悄的再次靠前。
前面,是一道道鐵柵欄,跟監獄一模一樣。鐵柵欄後面,豬窩一樣的破棉絮上躺滿了赤膊的身影。
隨著靠近,一股惡臭漸漸濃郁,裡面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薛郎看到了這些人骨瘦如材,看到了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嗎的!造假不說還弄黑作坊!!
一股怒氣騰的升起,薛郎慢慢的靠近了離著最近的柵欄。
柵欄裡,有人發現了薛郎,隨之略微撐起瘦弱的身軀,無神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靠近的薛郎,卻沒有人說話。
薛郎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從他們那即將逝去生命神采的渾濁眼睛上掠過,眼睛一虛,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看著拿著手機對著他們的薛郎,一個個都不言不動。
看著這一片片的光頭,薛郎挨個房間慢慢的走過。
正走著,耳朵突然一動,緊接著一閃,就消失在糧垛後面。
隨著他消失,一個挺著啤酒肚,同樣光頭赤膊的大漢轉過糧垛,看到柵欄後的人都抬著腦袋,立時罵道:“都他嗎的精力旺盛是嗎?還不趕緊睡覺!!明天要加班補上今天的量,別他嗎的以為這是休息!”
柵欄後面的所有人一抖,無聲的趴了下去,薛郎側耳聽了下,確認沒有人靠近,將警棍插在腰間,隨之一閃,衝出糧垛,撲向那個壯漢,不等那傢伙回身,一掌砍在他的頸部,在他悶哼聲中,探手架住了他的胳膊,慢慢放倒。
突然的響動讓那些剛剛趴回破棉絮堆的光頭紛紛偷。窺,看到薛郎放倒了壯漢,一個個無神的眼睛裡突然冒出求生的光芒,不等薛郎把壯漢放倒,一個虛弱但聽著年輕的聲音喊道:“救救我!救……”
薛郎一聽壞了,伸手豎指噓了下,拎著壯漢的胳膊迅速將他拽進糧垛。
柵欄那裡,那個瘦弱的身影剛喊出來,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了嘴,但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薛郎顧不上捆人了,在聽到那邊喧鬧突然靜止的一刻,縱身飛奔,身影在糧垛的縫隙裡一閃而過,幾個呼吸就衝到了糧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