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後警方順藤摸瓜嗎?
他迅速進入貨箱裡面,透過貨箱前方的小視窗,透過駕駛室的風擋,監視著那棟樓門,同時,開始了審訊。
短短几分鐘,倆個活口沒有一點的隱瞞,先後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得到全部資訊,薛郎暗自咒罵。
這個組織的確詭異,這些人都是僱傭兵出身,卻彼此不認識,或者說,參與圍堵自己的並不是一夥,而是數夥,彼此卻沒聯絡,只是透過耳麥,和直接領頭的指揮展開行動。
至於高層,他們更不知道了,他們都是在海外參加僱傭兵,然後進入了這個死神組織,經過幾個月特訓,回國才大幾個月,可說國內的生活剛剛適應。
嗎的!
薛郎控制了倆人,咒罵著,關上大箱就徒步進了小區。
鎖定那棟目標進入的樓道,連掩飾都無,直奔那個單元,在防盜門那裡停留了幾秒,開啟了防盜門,直奔六樓而去。
到了六樓,站在看到窗簾晃動的房間外凝神靜聽了數秒,搖了搖頭。
屋內,已經沒有呼吸聲,人應該離開了。這裡雖然只有一個出口,卻擋不住有點底子的人離去。
薛郎沒有沮喪,透過剛才的供詞,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個資訊,那就是這倆活口是剛招募的,剛集訓的,就匆忙弄回來了。
這個時間正好是郭泰被掀翻的時候。
這說明,對方沒有足夠的人手了。今天襲擊自己的人看來老手不多,否則就不會被自己暴起發難,從容跳出包圍,連槍都沒來得及開了。
從這點,他又分析到,安國斌之所以一開始忍氣吞聲,居然不還價的給了十億,這本身就反常,當時不明白,這會理解了。
想來,安國斌那裡也沒有太多的人手,而且折騰不起了,要蟄伏一段時間,卻被自己綁架了安士衝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人已經跑了,唯一的線索斷了,薛郎深吸了口氣,就準備離去。
他剛轉身,突然,目標的房內傳來噹啷一聲脆響,聽聲音,是玻璃杯一類的掉在木板上的聲音。
還有人?
薛郎眼睛一虛,一閃,就靠到了門邊,閃開了貓眼,靜靜的傾聽著。
可半分鐘都過了,房間內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難道是高手在埋伏?
薛郎呼吸幾乎斷絕,人也進入了隱匿氣息狀態,靜靜的站在門邊,集中所有注意力,傾聽著屋裡的動靜。
可一分鐘後,他放棄了戒備。
房間內就算有高手,有比自己厲害的人,也做不到龜息,起碼能聽到呼吸聲。
想了想,他掏出自制的鑰匙,就準備開啟房門,入內檢視。
剛剛插進鑰匙孔,他突然頓住,左右看了看,確認這裡是一梯三戶,遂靠近右側的房間傾聽了下,隨之開啟房門。
房屋的主人已經上班,家裡沒人,而且擺設簡單,顯然屬於租戶。
薛郎關上房門,來到跟目標房間挨著的隔壁牆那裡,用拳頭敲了敲,判斷了下厚度,隨之在屋裡尋找合適的東西。
很快,他找到了一把石場才使用的大錘,就是那種二十磅的大錘,也不知道房屋的主人是幹嘛的,但薛郎卻非常高興。
在空蕩蕩的隔壁牆那裡比量了下,確認這個位置不是對方臥室,也是客廳,跟洗手間什麼的小房間不搭邊,遂掄起了大錘。
砰砰數下,這棟有十幾年的老樓的磚牆就被砸出了大洞。
薛郎透過碗口大的窟窿向裡面一看,不由暗道僥倖。
從他這個位置不難看到那屋的房門,房門上,貼著的東西他更不會認錯,那是炸彈!線頭就連著門把手,只要一轉,就算自己能感知危險,恐怕也要受創。
暗自慶幸著,目光一轉,他看到房間內沙發上躺倒的人影,和那個掉落地板的高腳杯。
自殺?
薛郎眼睛一虛,掄起錘子三下五下的砸開了大洞,在灰塵飄蕩中,鑽進了對面的房間。
確認沙發上的人已經沒了呼吸,薛郎抄起那把柯爾特,檢查了下,插進腰間,拿起幾個彈夾,這才搜尋起整個房間。
當看到沒有護網的窗戶裡那透明的細線,和細線連著的炸彈,他暗自心驚。
如此看來,自己的小心真的無大錯,這裡真的是個陷阱。本來是擔心人去房空再留下詭雷啥的,現在看來,不論從哪個方向進入,都會有大麻煩。
收起彈夾,快速拆掉了炸彈,小心的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