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理他。總之,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更何況是別人。何況,管他的相不相信,只要等她一回到黃河,就這麼一聲“撲通”往黃河裹跳,就不信回不到她自己的世界,到時……她偷瞥他一眼……兩人自此拜拜,不再見面,不是嗎?既然如此,在這年代,對任何事都不能太認真,尤其是這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得保持距離,以策感情安全,千千萬萬則傷了別人,傷了自己才是。
想著,她輕輕挪開身子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總括來說,在她想盡辦法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前,和任何人均不能有所牽扯、牽掛才是,稜萱輕咬下唇,暗暗下決心。
可她這決心卻遭鐵木真阻撓,只見他瞧著兩人距離拉長,便也跟著挪過身子捱到她身旁。
稜萱緩緩又躲開,他跟著又挨近,她又躲開,他又挨近……纏人的傢伙!她努高嘴,沒地方躲了!“你究竟想幹嘛?”
“看著我!”突然,鐵木真雙眼炯炯的盯住她,而她也好訂的抬高眼。“為什麼避著我?”
“我幹嘛避著你?”她反問。是呀!她幹嘛老躲著他,她自個兒也不清楚,總感覺他像只豹,彷若攫取她的一隻豹,沒由來教她害怕而躲著他,卻又不甘被他言中,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沒有?”根本不信的神情,“沒有的話,你這是在幹嘛?”指她一直往馬車邊邊挪一邊。
“呃……呃……熱嘛!兩人靠太近,太熱了。”她瞎縐。
他明知她是瞎縐卻也不願刺破,免得逼她太緊而招致她躲得更遠的反效果。
“我們現在要打哪兒去?”還好,在他吃人目光下她尚記得重要的事。老實說,她的歷史爛到極點,地理更是遜得可以,真不知高中三年是如何熬過,而今,遺落時空,跑到這鬼年代,還不知身處何朝哩!
鐵木真淡淡開口:“回蒙古。”
“蒙古?”她不信地問。
“沒錯!回蒙古。”
“你是蒙古人?”問的根本是白痴問題。
“嗯!”
“老天!那你告訴我,蒙古距離黃河多遠?”在她上的地理課印象中,蒙古和黃河差之千他未答,反倒專注的擬視她,“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回黃河呀!”她答的理所當然。
想回黃河?門都沒有。他板起臉來不睬她。
“喂!你耳聾了,還是啞巴啦?”等了一會,只見那個蒙古男人理也不理她,她可火大了,跩個什麼勁?在這鬼年代,你是個王是你家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那些個官兵聽命你也是你的事,可在二十世紀,哼,可沒有勞什子階級之分。
一有人人平等的觀念,姜稜萱馬上抬頭,兇巴巴的朝他怒吼:“喂!臭傢伙,我說我要回黃河,你聾了是不是?”見他無動於衷,一股火又更往上揚,想也不想,稜萱衝動地又推了一把擋住她身子的臭男人就往馬車外跳出去。
靠男人?哼,不如靠自己!
就在她跳出馬車往地上摔下去當兒,早有個人搶她速度之快的一把摟住她,兩人雙雙墜地他居然以他自己身子當她肉墊,還來不及現出訝異,一陣雄厚的男性咆哮聲已響起,“你會把自己的小頸子摔斷!”
姜稜萱這才發現,摟住她身子的雙手力道是如此強勁,顯示他的怒氣已漲滿全身。
“摔斷也不干你的事,你操心個什麼勁?”連經過大腦也沒,她直接蹦山話來。
他跳起身子,一把扯住她衣領。
“誰說不幹本王事?”他的雙眼跳躍一簇簇怒火,一把火跟著熊熊燃燒,鐵青一張臉,如利刃直直射入她眼裹。“你必須嫁予本王!你是本王的奴隸。”冰冰冷冷的語調。
難道說,這是她破人求婚的模式,扯住她衣領?哪有人求婚是用這種命令式?求婚該是在有氣氛、有情調之下……突然,如被棒喝,她,姜稜萱,張大眼的瞪住他,不敢置信。
求婚?他對她,姜稜萱求婚?
他想娶她?不!不是想,而是,他命令她嫁他,不是徵求,是命令。他要她嫁他!
開玩笑!她怎能嫁他?它是一個前人,一個古人,一個過去的人,更是一個蒙古人哪!
開玩笑!想扳開他粗魯扯住她衣領的手,卻被他緊扯,任她如何用力也扯不開,這時的她才突然發現,男人的力量好大,這才真正意識到男人、女人之差,這令她氣結。
“該死的!你放開我!”稜萱不雅的朝他吼。
“放開你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本王,不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