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忘……”清舞的手指點的速度越來越快,雪桂的語速也越來越快,聽的雪蘭和瑤兒捧腹大笑。
“公子,果然好記性。”清舞也笑出了聲。
啊?又被她涮了?太可惡了,不過,這一局我也贏了。雪桂笑得有些賊。
“男人娶得多叫三妻四妾,在外有人叫金屋藏嬌;那女人愛的多叫水性楊花,在外偷漢有叫什麼?”雪桂的題目把雪蘭嚇了一大跳,果然是嫁為人婦了,當年還是小女兒的她哪裡敢說這種沒羞的話?
“啊?”真是殺手鐧啊,叫姦夫淫婦嗎?好像不對吧。
“公子你贏了。”清舞笑道。雪蘭一高興想掀開垂簾,卻被下面的話給嗆住了,“不過,瀟瀟這裡也有最後一個題目。”
“桂公子,如果在蘋果裡吃出一個蟲子,會覺得很噁心吧。那蘋果裡吃出什麼會讓你覺得更噁心呢?”
“兩個?”這個問題確實夠棘手,之前可從沒想過吃蘋果吃出蟲子來。
“不是。”你肯定猜不到。清舞偷笑。
“很多?”幻想到蘋果裡有許多許多蟲子,雪桂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也不是。”很多很多?清舞也覺的心裡涼涼的。
“那……還請姑娘說答案吧。”看不到就看不到吧,至少打成平手也不至於讓她自刎。
“半隻。”很乾脆的答案。
沉寂,房間裡很沉寂。忽然,“哇——”雪蘭雪桂一聲反胃的嘔吐聲,落荒而逃。
四十 自‘刎’只為解心結 妒心思躇生毒計
“瑤兒,辛苦你了。”雪蘭和雪桂吐得穢物已經被這個勤快丫頭收拾的乾乾淨淨,清舞想幫忙她卻死活不讓插手。
“姑娘,瑤兒知道你心裡苦,可是又何苦要自刎來著?”拉著哭腔的聲調弄得清舞有些不解,知道這句自刎一出來才知道瑤兒在替自己委屈呢。頓時心裡一熱。
“好瑤兒,我騙他們的。你說我怎麼會自刎呢?看現在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呢?”清舞上前柔聲說道。
“姑娘要是真的自刎了,瑤兒可怎麼辦呢?”被清舞這麼一說,瑤兒反倒真的哭了起來。
“呵呵,傻丫頭。‘自刎’這東西說難也難,說易也易,不信啊,我現在就做給你看。”清舞心裡暗笑,看來不把瑤兒的心結給解開了,她怕是連覺都睡不著了。說著把手舉到面前。
“姑娘,不要啊。”瑤兒嚇得閉上了眼睛。姑娘的武功那麼高,說不定連血都不見就香消玉殞了。
“吧唧。”嗯?什麼聲音?瑤兒偷偷睜開一隻眼,看見清舞笑著親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姑娘你這是……”哪有想要尋死的樣子?
“自吻啊。”清舞瞅著瑤兒的傻樣笑著搖了搖頭,特意強調了那個“吻”字。
哦,這麼個自吻啊,瑤兒哭笑不得。
“是啊,那不成真的要抹劍見血,飲鴆服毒,割腕上吊才是自刎啊?再說了,那個三天之約還沒到,我還想知道那個怪胎到底為什麼出這幅對子呢。”清舞頑皮一笑,誒?怎麼會想起那個怪人啊?
“蓉姑娘,那兩位公子已經走了。”小丫頭規規矩矩的低著頭,向那個黃木梨小機旁坐著的女子回到。
“她可許了哪一個?”這姑娘眼睛盯著棋盤,手中念著一枚白子,若有似無的問詢著。這女子,真是花魁爭選中,那個棋之頭牌蓉蓉。
“回姑娘,沒。瀟瀟姑娘的題很怪,那兩個公子好像是被嚇跑的。”
“啪——”手中的白子失落在棋盤中央,亂了玲瓏的一局。“下去應著吧。”語氣中的一絲恨恨,被面上看似的雲淡風輕所掩蓋。
原本有眩寂晨禁錮著,醉紅樓這四大頭牌還是聲名赫赫的招牌。可自從飛雪軒被砸,那靚居里的主人便成了這皇都人人爭看的噱頭。偏偏瀟瀟形式怪得很,題目精的很,才華好得很,壓得這四大頭牌名氣日益衰敗。蓉蓉有些怨憤,不知怎麼的,自從那天一試之後,紫燕的琴技漸漸不如她的茶藝響亮了。娟如還是那麼遠離塵世的姿態,好像這和她沒什麼大的關係,不過她是風眩王朝丹青妙手,早就名利雙得了,不在意也說得過去。只是想來不服人的絮飛竟然也沒什麼大動作確實讓存心看戲的她始料不及。
搖搖曳曳的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蓉蓉拿起桃木水磨的篦子籠上梳的很精巧的髮髻。鏡中人,已經不是當日那個憑著和司馬公子一盤好棋,就名揚花柳巷的豆蔻少女了,已經步進了桃李之年的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供她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