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是喜歡程雪嫣,這曲子就是為她而作的,完全是因相思不得才傷感嘛,只是不知道那個程雪嫣究竟是感覺遲鈍還是故作不知。且這兩人怎麼看怎麼般配,這情節若是在電視劇裡出現,足以急死一批觀眾,然後大罵導演拖劇情。這個男人也是,喜歡就直說嘛,繞來繞去的,搞得《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然後又被休了,這會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唉,古人真是麻煩!
她兀自急著,就差點捅破這層窗戶紙來做紅娘了,可立刻想到如今自己才是程雪嫣……
“笛音或許無意,聽者卻是有心。”他笑了笑。
笑容依舊清雅,卻讓她有些心酸,因為這笑容應是屬於真正的程雪嫣吧。
“我請你為曲子命個名字,你卻看著四圍的丁香花。其時,丁香已凋謝大半,地上鋪著一層紫的白的碎花。你淡淡的吐了句,丁香雪……好嗎?”
此刻,清月淡淡,樹影朦朦,香風細細。
“丁香雪……”他眼中閃著細碎的光,如滿天星斗輝映:“自然是最好的……”
因為愛屋及烏,才對丁香花有著別樣之情,於此寤寐思服,以作此曲。曲由心生,吹奏時又含著綿綿情意,寸寸相思,不僅她聽出來了,程雪嫣亦應很明白,如此還能認為她真的不知他的心意嗎?而恰如天造地設的這一對璧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錯過?
“你……到底是誰?”
這個男人,包括他與程雪嫣的那段過往此刻都讓她分外好奇。縱使再不八卦也難免想要知其一二,何況女人總是感性的動物。
“況紫辰。”
他看向她,眼中星輝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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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癢癢的,耳邊還傳來壓抑的輕笑。
睜開眼睛,卻見一個臉圓圓梳髽鬏的小女孩伏在床邊,眼睛笑成兩彎月牙看著她,手裡還拿著根細草搔著她的臉。
程雪嫣不由支起身子。
頭有些痛,昨夜從紫香居回來又胡思亂想了許久,然後發現自己竟然只問了那人的名字便作罷,卻沒有打聽他到底是什麼人,像程府這樣的官宦人家裡怎麼會存在一個況姓男子?她幾次想再出去打探,不過笛聲已歇,而作為一個女人,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深更半夜的去尋一個男人總歸不大妥當。
她就這般思來想去,不知過了多久才昏昏睡下,做了很多夢。剛剛還覺得夢中的一切都很有邏輯性,這會竟然半點想不通,而被這小姑娘熱情的撲過來喊了聲“雪嫣姐姐,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後就徹底的忘記了。
她的身子肉肉的,透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