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大夫的事兒後,賈璉又向其打聽了王家姑娘的事兒。說起來。到了秋天,他就要和王姑娘成婚,但是印象中,還是多年前過的小女孩兒。聽到甄寶印誇獎說王姑娘在金陵的名聲不錯,說是管家算賬女工都是一等一的,便是容貌,據說也極好後,賈璉這才帶著大夫迴轉林家。還不及和賈赦說,就等到了林海。
賈璉拜別了林海,就往客院去了。
林如海看著賈璉走遠,才笑對林青道:“明兒我們家就清淨了。”
林青聞言,知道老爺意思是賈家人明兒就要離開,頓時也咧開嘴笑了起來。
晚間,賈赦帶著有些無精打采的賈璉一起過來給林海道謝兼告辭。林如海也不挽留,只是飯後很是關心道:“聽聞二舅兄家的珠兒成婚,大侄女進了宮,太太當初身子不好,家裡忙亂,這禮上有些薄了,我另準備了一份,還請打舅兄幫忙帶回去。璉兒秋天成婚,老太太也是那時候作六十九的大壽,我也不能親自去道賀,就提前將這禮及老太太的壽禮一併備好了。”
賈赦開始聽要給二房補禮,心裡有些不自在。待看了三分禮單,這才滿意了。但是對於給賈母的禮單,他卻打起算盤來,若是林妹夫和妹子每年送給老太太的都是這個數,老太太私房也很多。更可能的是妹妹給老太太的禮,肯定比這個重!賈赦心裡頓時打起了小九九。
林如海看賈赦的神態,便猜到他的想法。看了一眼賈璉故作疑問道:“夫人在世時,聽她說起,是二舅兄一家住正院,而大舅兄一家住在偏院裡?如今璉兒要娶親了,岳父的長子嫡孫,這大喜事理當在正院裡般才是,否則可真是說不過去呢!”
賈赦和賈璉父子倆早就對此不滿了,只是賈璉知道這賈家事,姑父卻始終是個外人,便訕訕笑了,閉口不言。賈赦卻覺得妹夫是個知己了,忙道:“我是長子,襲了父親的爵,理應住在正院,只是老太太以二太太要管家為由,讓二房住在了正院,我有什麼辦法要不妹夫說說,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林如海故作為難,半響才道:“這事事關長輩,我們晚輩的怎麼說怎麼做,不能背個不孝的罪名在身。只是這長子嫡孫襲爵住正院乃是國法,孝順固然重要,但是也大不過國法去。”
賈赦聽了,心裡一動,道了兩聲謝,哈哈一笑道:“多謝妹夫了,明兒我們就起程回京。昨日的事,洛大人那裡,還望妹夫多注意一些。”
林如海神色平靜道:“大舅兄客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呢!”
林如海看著賈赦父子走遠,微微一笑,即便賈家他現在沒法子搬到它,卻可以讓它亂起來。賈老太太就沒有精力將心思放在自家和黛玉身上了。
賈璉悶悶的走著。進了客院,將隨從丫鬟都打發了才道:“老爺,林姑父這樣做,並沒有按什麼好心的。”
賈赦眉毛一翹,瞪了賈璉一眼道:“你懂什麼!林海即便沒按好心,那也是針對的老太太。哼,算計人家三個月大的孩子,他做父親的自然遷怒了。至於我們,只有好處。哼!這次回了長安,定要讓二房搬出正院!”
賈璉看父親這樣,只得按下心裡的不安。
第二日,賈家人一早就登舟往長安去了。邢夫人本是不滿的,只因她什麼好處都沒得到。聽了賈赦說起回京後讓二房搬出正院,這才高興起來,覺得這次江南行也沒算白走了。
第三日裡,林如海接到了朝廷的批文,便帶著小女兒,及一干家人扶賈敏的靈往蘇州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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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祖籍位於蘇州府吳縣,到揚州府不過三百里路程,不過四日功夫,林如海一行人就到了吳縣。馬車裡,林如海逗弄著小女兒,很是愛憐。這三四日的奔波,小女兒倒不見什麼不好,林如海覺得小女兒身子並不是真的養不好的。正聽著小孩兒伸手抓住他的短鬚呵呵直笑時。馬車突然聽了下來。
林海哄著小黛玉鬆了手,讓陳嬤嬤抱了孩子去後面的馬車上,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林忠從車隊前面迴轉,打聽清楚了,在林海的馬車邊輕聲道:“吳縣的知縣和縣丞等人早得到了訊息,知道老爺您今天扶夫人靈柩到鄉。在前面城門口迎著您呢!”
林海已經有十來年未曾回鄉,也不知道這個縣令的底細,只是便是七品官,也不好得罪。隨即下了馬車,往一行人走去。
“下官吳縣縣令孔神通拜見林大人!”穿著七品的縣令官服的矮瘦男子留著兩撇山羊鬍子,說話間一抖一抖的,略顯滑稽,
“孔縣令多禮了,今日本官乃是扶靈回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