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太太們。
陳落秋帶著黛玉先去了松壑書院,和陳英年沒說兩句話,陳英年就被書院的事兒去了。陳落秋見狀,只得罷了。留下一些衣物吃食,又叮囑幾個小廝好生照顧老太爺的身體,就帶著黛玉去了甄家。
甄士隱在離書院不遠處買了一座三進的小宅子。門匾上空空的,並無“甄”字,想到金陵城中顯赫的甄氏一族,只怕是甄士隱有意不想讓人覺得他和甄家有什麼瓜葛的。
晴雨一見黛玉,眼睛就亮了起來。先是規矩的給陳落秋行了禮,才拉著黛玉的手道:“黛玉妹妹。”
黛玉也拉著晴雨的手,露出了幾顆乳白的細牙。
甄封氏看著陳落秋六個多月的肚子,笑道:“肚子這兒大,怎麼就出來了?我本想著讓我家老爺送我們孃兒兩個去金陵城裡見夫人你和黛玉的,誰知道她死活不讓。”
陳落秋笑道:“甄老爺這也是關心嫂子你嘛。等滿了三個月,胎坐穩了,倒是可以出門走走的。”
甄封氏摸著已經顯懷的肚子笑道:“是啊,這個孩子倒是個懂事的,也不見怎麼折騰呢。這些數日裡我坐了不少衣服和鞋樣子,夫人也來看看,看有什麼合意的,帶回去算是我送給小哥兒的禮。”
陳落秋拒絕道:“這怎麼好,我讓銀杏將花樣子描下來,回去讓針線上的娘子做就是了。再說了,等我肚中的孩兒下地,嫂子你也該親來喝杯喜酒的。”
甄封氏卻苦笑道:“不滿夫人,大夫前日診脈說,我懷的是雙胎,只怕你臨盆的時候,我肚子太大,出不得門了。”
陳落秋聽了先是一喜,隨後看向近三個月的肚子,有些擔心。“那嫂子可要好好的保養著,時常在院子裡走動一二,平日裡補身子也不要太過的,免得孩子太大,難生呢。這些都是我孃家三嫂書信中說的,她孃家是杏林世家,她自己也生育了三個孩兒,最是有經驗的。”
甄封氏聽了笑道:“我也聽我家老爺說起來過陳家三爺呢,說是三奶奶在年前生下一個姐兒,可把三爺喜得什麼樣兒的。聽說三爺和三奶奶也快要來金陵了?”
陳落秋點點頭道:“三哥一家子本就是叔叔嬸嬸吩咐跟著祖父照顧老人家的,等孩子滿三個月了,就來金陵了。到時候,我也差不多臨盆了。我伯母和嬸嬸都過不來,大嫂子也不能□離開京都,所以三嫂子也能照顧我生產了。”
甄封氏聽陳落秋的話,也想起了自己的孃家人,不過封家老父最是固執,當不會讓老母親過來照顧自己生產的,更不用提幾個兄弟媳婦了。
陳落秋看甄封氏臉色,那裡不知道她為什麼傷感?便笑道:“嫂子如果將我當自己人,嫂子臨盆時,就讓我過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雙胎出生呢!也不知道是龍鳳胎還是以對兒子或者連個姐兒。”
甄封氏先前還擔心著肚中的孩兒是女兒,後來想著,便是這胎是女兒,下胎接著生就是了。若真是命中無子,便也罷了。
這日晚間,甄士隱從書院回家來,陳英年也跟著來了。小黛玉對於這個外曾祖父還是很喜歡的,忙和晴雨圍著陳英年說過不停。
陳落秋晚間歇在了甄家,並不擔心府中的林如海。兩個姨娘都送去了蘇州老宅子裡養著,府中的丫頭們都是知道規矩的。且陳落秋知道林如海如今是絕計沒有沾染女色之心的,若是自己猜錯了,明日回府之後,如何相處下去,自己卻還是要琢磨一番的。因此吳嬤嬤在一邊的抱怨,陳落秋都是淡淡笑著揭過去了。
銀杏跟著陳落秋來了甄家,將床鋪鋪好後,道:“太太早些洗漱了歇息吧。”
陳落秋看著銀杏年輕俏麗的臉龐,輕聲道:“銀杏,金菊比你小几個月都定了人家,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銀杏聞言,臉上飛起一層紅暈低聲道:“銀杏全都聽太太您的。”
陳落秋點頭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丫頭為妾為的。就是不許給家中得力的人做管事娘子,也會說給外面鋪子上的管事。金菊如今說定了林忠家的二小子,我就想著給你說個更加體面的人。你老子娘都是我的陪房,做事情一直盡心盡力的,我都記著呢。說說,你有什麼打算?”
銀杏卻是咬著唇,半天才道:“太太,我想留在府中。”
陳落秋愣了一下,半天才道:“你看中了府中的誰了?可曾作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
銀杏聽過了忙跪下道:“太太明鑑,我自小就在陳家做活了,最是知道規矩的,斷不可能作出什麼給太太您和陳家丟臉的事兒來。是我,曾碰上過幾次給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