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雖有貪婪等一些毛病,可若說私通太子和齊王,這卻完全是汙衊。
兩個女人哭訴半天,李淵也覺得她們是清白的,他又派人把二妃身邊的宮人內侍嚴加審問,確實沒有的事情。
二妃都是跟李淵生了兒子的,而且在宮裡地位僅次於萬貴妃,十分得寵,她們交好太子,有可能。可說她們跟太子***這李淵卻又不信了。
捻著鬍鬚,李淵明白過來,世民這是狗急跳牆,胡亂攀咬了。
“你們下去吧,以後記得多守些本份,少和太子齊王他們往來。”李淵對著哭哭啼啼的兩個女人有些不耐煩的揮退。
“二郎啊二郎,想不到你到這時了,還不肯放棄。”李淵搖頭嘆息一聲。
“擬旨,詔裴寂、陳叔達、蕭瑀、封德彝、楊恭仁、宇文士及、裴士矩、李綱、鄭善果,另竇誕、柴紹、封綸、秦瓊明日一起入宮到海池來議事!”
召集的這十三人,也很有講究,前九個,都是宰相以及東宮官屬之首,而四女婿也不一般,封綸還是刑部尚書。
這十三人,包含著朝中三省長官,東宮官長,以及家人。
李淵打定主意,明天的對質,會是一場審判秦王的會審。只不過因為事關秦王,秦王功高又是皇子,李淵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到外朝金殿上,他打算只在這個內廷海池的船上會審。
他要在這場審判上,貶黜秦王到南海大島上去了。
務本坊,大學士第。
吃飯的時候,李超一直都沉默著。
一句話都沒有,甚至一直只夾面前的一盤菜。崔鶯鶯把這些看在眼裡,十分奇怪。丈夫可是個好吃的,每頓飯都得做好些個菜,喜歡變著花樣不重複的。要是稍做的不滿意,他都要提意見的,像今天這樣只是低頭扒飯,一碗飯扒完,只夾了幾筷子面前那盤的菜,這太罕見了。
飯後,李超早早進了臥室。
“三郎,有心事?”
李超轉過來,拉起崔鶯鶯的手,“十三娘,我安排人,等會就送你和七娘,還有紅線、采薇、蓮娘他們一起出城。”
“出城?”
“去終南山上香!”李超道。
崔鶯鶯挨著丈夫坐下,認真打量丈夫的神情,她已經感受到了丈夫今天的不同尋常。
“有大事發生?”
李超本來不想說,可知道妻子是個聰明的女人,當下也不瞞她,低聲道,“要變天了,但這場風暴過後,究竟是何結果,還不知道。我希望你避開這個風暴。等過後,我再派人去接你們回來!”
崔鶯鶯面色變的慘白,她也是關注朝中局勢的,知道現在宮府的爭奪到了最激烈的時候,而且秦王完全處於下風。
丈夫這個時候要送他們出城,這表明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三郎,就不能不要風暴嗎?現在這樣不也很好?”
“十三娘,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家一開始就是站了隊的,在這場風暴面前沒有其它選擇。”
“我不走,我就留在家裡等你。”
“聽我話,你去終南山為我祈禱上香,我也能少幾分牽掛。若你在京城,到時我還得分心牽掛你。再說了,若真的倒黴失敗了,我也希望你能給我們家留個後!”
“不,我不走!讓杜氏她們去終南山上香,她們也懷有身孕,我不走。”
李超嘆惜一聲,也不知道該說她固執,還是深情。但心裡挺感動的,很堵,鼻子有些酸。
“那你去跟采薇她們說,安排管事送她們走。讓七娘帶著蓮兒蘭兒一起走!”
這是最大的賭博。
李超很討厭賭博,因為賭博完全無法掌握,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非常討厭。但到了現在,卻又不得不賭上一把。
崔鶯鶯說讓他置身事外,可他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跟太子的關係如此的差,都已經是恨不得要生吃他的程度了。李淵在一日,他也許沒事,可李淵一死,太子一繼位,李超估計全家都危險了。
這天下之大,也沒有他李超能躲的了的地方。
晚上。
李超坐在院中那顆石榴樹下,一下一下的磨著自己的寶劍。這把李世績所贈的橫刀,一刀能斬斷十三層牛皮,全力一刀,能刺穿唐府兵身上的明光甲上圓護。一把大師所打造的橫刀,犀利無匹。
不過到現在為止,這把刀還沒有飲過血。
李超戰場上殺過人,但用的是弩。拔刀殺人,還不曾有過。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