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土牆,想要摧毀哪有那麼容易的。連門都沒有,唐軍站在城頭上,居高臨下,會相當有利。
“直接從洮河渡水攻擊呢?”
冶利部生活在這一帶,黃河、洮水、羌水,河流眾多,因此他們對於河流並不陌生,早會用羊皮筏子過河。如果羊皮筏子多準備一些,直接渡河強攻呢?
冶利阿才看著那簡易的地圖。
“環河的這三面,沒有牆?”
“原來是沒有牆的,但最近唐人在修牆,不過牆修的不高,只有一人高。”
一人高,倒是不高,縱馬都可能躍過。但有個問題,這牆外就是洮河,下面就是河灘。河灘地鬆軟,不少地方甚至都沒有岸口。他們乘著羊皮筏子過河,不可能帶著許多梯子之類的。
另一個人在一邊補充。
“沿河三面,只有少數幾個地方有較平坦的河灘,但唐人在牆前的河灘上栽了許多尖樁,擺了不少拒馬。”
阿才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洮州都督確實是個厲害人物,島上兵雖少,卻已經充分利用地形,防禦森嚴。”
“那怎麼辦?”
冶利易連十分眼紅島上的財富,讓他放棄,他十分不甘願。
阿才冷笑兩聲,“強攻不行,那就智取。下次把商隊弄大一點,先混進島上,然後我在外佯攻,吸引唐軍的注意力後,你們趁機在島上發難,只要奪取到一座橋頭堡,或者奪取了那面牆,哪怕是奪取一段河岸牆頭,我們都能馬上趁機而入。只要我們上了島,六百唐軍,那不過是一頓飯功夫就能砍光的。”說這話的時候,治利阿才一臉的冷酷。
阿才的一個兒子擔憂的道,“可搶了江心市,萬一唐軍報復怎麼辦?”
“報復?他們敢報復嗎?”冶利阿才認為唐軍沒那個膽子。上次慕容伏允帶著五萬人馬,居然面對著不到兩萬的唐軍主動撤退了。這讓冶利阿才認為十分不爽的,伏允也太膽小了。
洮州。
臨潭書院正在加緊建造之中,完全是按照張超的親自規劃圖紙施工,有了那些奴隸和免費的勞役,書院進展很快。
有很大的操場,張超甚至還特別讓人建了馬球場、足球場等,圍繞著操場的,是教學樓,一間間教室十分寬敞明亮。教師宿舍,學生宿舍,食堂,浴室、廁所,書院還用圍牆圍起。
這也將是所封閉式的寄宿制學校,上學五天,可以休假兩天。
教學方式,直接用崇文館小學、白鹿書院的模式,教材也直接用之前張超編的那套。
府兵子弟可免學費,只須交雜費書本費食宿費,但番人子弟卻是得全交的。供孩子上學可能是個負擔,但送孩子來上學,可以減免一些稅賦。讀的好的,還能有獎學金。
張超很重視這件事情,他覺得這是同化那些番人的一個極好辦法。
本來張超還打算讓那些番人子弟免費入學的,後來想了想,免費的東西總是不被珍惜的,因此學費雜費書本費伙食費住宿費通通照收,只不過再想辦法找些理由,把這些錢再還給這些番人,比如送孩子讀書可減稅,比如讀的好的孩子,還能拿獎學金、助學金等。
雖然結果還是一樣的,但過程卻不一樣了。
張超喜歡複雜一點。
“三郎,你果然在這裡,正到處找你呢。”長史馬周提著袍子匆匆過來。
“什麼事情這麼急,莫不成吐谷渾打過來了不成?”張超笑著回道。
馬周居然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原來張超出兵滅了野利部,名聲大漲,也很快傳到了對面去了。結果今天就來了幾個人,自稱是野利部首領野利剛派來。
野利剛和野利雄都是部落族長,但野利雄只是個三千人小部族首領,可野利剛卻是党項羌八大部族之一的野利部族首領。野利部族可是有騎士五千的。
野利雄的這支小部族,其實就是當年從野利部落被趕出來的,只能算是野利部的一個小分支,還是早不被承認的。
但是現在,張超滅了自己境內不服管束的野利雄部,野利剛卻派人過來交涉了。
“這個野利剛想怎麼樣?”
“他的使者說,要我們把剩下的兩千餘野利人全都交給他們帶回去。”
張超眼睛眯起,冷笑出聲。
“不然呢?”
“不然,野利部五千騎士將踏平我們洮州。”
“哈哈哈!”張超大笑,“這個野利剛,莫不是看見我們最近日子過的很紅火,於是就想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