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瞭,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反而交待,要公道,甚至加點點錢。雖然這樣,張家買的地也並不會虧,可確實是有些耿直了。
但崔鶯鶯知道丈夫也有丈夫的考慮。
張家到了如今,田地數千畝,家財萬貫,已經不是那麼缺錢了。要賺錢,機會很多,要買地,同樣也有機會。張家要的不光是錢和地,而是家聲名聲。
尤其是現在,崔鶯鶯還知道了太子對丈夫的態度,越發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什麼授人以柄。寧願少賺些錢,也不能有壞名聲。
因此,價格給高些,少買些地也無所謂。
可現在百姓卻要把地都賣給張家,這卻是個麻煩事情。張家收不了這麼多,也不能收那麼多地。
本來崔鶯鶯打算這次買個千把畝地就好了,但現看樣子,灞上的百姓都想要賣地給張家。
“那些人也真是的,平時還是鄉里鄉親,現在居然也要趁火打劫。”鄭紅線不滿的道。
“也不能這麼說,誰都差不多,有機會當然想要用,況且,大家手裡其實也沒多少錢,能拿出點錢來買個兩三畝地都很不容易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非要把地賣給我們。”
崔鶯鶯想了想,“這樣,我去趟長安,去義父還有舅父家拜訪下,還有那些與咱們家關係較好的勳貴之家,看他們願不願一起收些地。”
崔鶯鶯收拾了下,叫了馬車去了長安。
而李崇高和王永安派來收地的人,在灞上轉了一圈,並沒有收穫。許多人已經把地賣給了張家,還有許多人雖然地沒賣出去,卻也不肯賣給他們。因為他們出的價基本上只有張家的一半!
費了半天功夫,卻沒有絲毫結果後,一行人帶著對張家的怨恨回了長安。
“你是說灞上沒有人願意賣地給我們?”
“是的,都是張家,他們出的價錢是咱們的一倍。”
王永安冷笑著道,“灞上要賣的地得有好幾萬畝吧,張家就能吃的下?”
“可那些人寧願捂著地在手上,也不肯賣給我們啊。”
李崇高對張家既恨,又有些心中畏懼,上次張超把他家搞的挺慘,他心裡有些不太想跟張家硬對著幹。
“算了,反正長安這次有一萬多戶要遷去隴右的,難不成家家都要把地賣給張家不成?灞上不行,咱們就去涇陽去咸陽去櫟陽收,總能收到地的。”
李崇高早算過,要搬遷的人家不少,要出售的地也會很多,隨隨便便都有十幾二十萬畝地出售,他們也吃不下這麼多地,拿下其中一部份就夠了,沒有灞上的也無所謂。
只是事情並不如李崇高想的那麼簡單。
很快,去咸陽、涇陽、櫟陽、新豐、戶縣等地方的人也回來了,他們一樣沒有買到地。
“本來有些人都已經同意了,可他們聽說灞上的地都能賣到一畝三四貫,結果就又反悔了。非要跟灞上一樣的價,而且還不願意光賣地,要賣他們的地,還得把他們的舊房子舊傢俱連著他們的宅地樹木啥的全買下才行。”
“這些田舍兒鄉巴佬!”
李崇高也忍不住怒了,他只想買地,那些什麼破窯洞舊傢俱的要是能便宜點收,倒也可以。但非要把包賣給他,還要那麼高的價,他是絕不願意的。
“張家這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吧?”
王永安呵呵笑了兩聲,“張家這是在跟所有人過不去。這次這麼多人遷去隴右,一下子有幾十萬畝地能買,你說整個長安誰不心動,誰不等著瓜分這塊肥肉?可是現在呢?張家卻開出那麼高的條件,這不是與所有想瓜分這塊肥肉的人為敵嗎?”
“他這是自尋死路!”王永安陰笑。
“那我們怎麼辦?”李崇高問。
“別急,我們就等著看好戲,看他張家如何收場。這麼多地,他張家收的過來嗎?要是開了價,卻收不起地,到時那些人都堵著張家,那才好看。”
長安。
滎陽郡公府剛換成了鄭國公府,鄭善果剛被晉封為鄭國公,並有了五百戶真封。
花廳裡,鄭善果看著自己的外甥女,有些嘆氣。
“這事情你們太欠考慮了。”
“這次並不只是一戶兩戶甚至不是十戶百戶,這是上萬戶人遷往隴右,涉及到幾十萬畝土地。幾十萬畝土地出售,還是京畿的土地,你應當知道這有多麼的誘人的。多少人都在盯著這塊肥肉,多少人想要趁機壓價,可是現在張家卻開出了這樣高的條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