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又要送兩份。李超今年光收這個洗兒錢都能添上幾百畝地了。”
房夫人道,“李相國誰不知道那是京中十大富豪之一啊,僅僅是食邑賜田就十萬畝呢。”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房玄齡朝中出了名的懼內。
“多送點禮物去,還得費點心思,李家不缺錢。相公,你去寫幾幅字,記得要寫抄錄李超的詩啊。”
房玄齡撫額,“夫人啊,為夫如今也算是堂堂宰相,朝堂之上,位置還在李超之前呢。你讓我給他寫字送禮也就算了,還要我抄錄他的詩,這傳出去,為夫豈不是有拍李超馬屁之嫌疑?”
“這有什麼,我們這兩年,搭著李家的順風船,錢可沒少賺。李相國,這方面可是沒的說的。你也別老在意你那張老臉了,錢還是很實在的,咱們給遺直求娶五姓女,這賠門財可少不了的,如今這行市還又見解了,百萬都根本沒戲,起碼要五百萬起了,你有那麼多錢嗎?不全靠李家幫襯我們,帶著賺錢。”
房玄齡無奈,給兒子取五姓女,這也是如今朝中公卿大臣們的追求了。特別是對房家這種過去的小士族來說,更希望能夠與五姓七宗聯姻。但就算他現在貴為宰相,可要與五姓聯姻,也不容易的。難得找到一家門望和年齡、人品都很好的五姓女,但這個陪門財卻少不了,甚至現在陪門財還越來越高了。
“遺直不是已經說好了親嘛,陪門財也夠了啊。遺愛,又蒙陛下相中,與公主定親了。”
“可我們還有遺則啊,你只考慮大郎二郎,就不考慮三郎了?大郎娶了五姓女,二郎尚了公主,這三郎總也得找個五姓女吧。而且我打聽過了,大唐將來能襲爵,還好找點。但三郎以後可沒爵位可襲,現在大郎的那個郡公爵以後要傳也是傳給二郎,甚至是傳給大郎的兒子的。三郎這樣的,要找五姓女,可就更難了,這賠門財肯定要的更多。”
“家裡的錢財應當也夠了吧。”
房夫人不滿的道,“那也不能把全部家當用來給三郎娶妻啊,以後這家裡日子不要過了?你看別的勳貴功臣,哪個忌諱談錢說利的?哪家不是在做生意,哪家賺的錢還少了,買田置地開工坊辦商團,日子過的滋潤多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家的三個孩子,以後生活拮据吧?”
房夫人話糙可理不糙。
長安的公侯勳貴們,確實是如此。
就好比說李超,人家都是宰相了,李家不照樣做生意,產業遍及天下嘛。
“好吧,我去寫字。”
“妾身去給相公磨墨。”房夫人立即笑著說道。
義原郡公府。
工部侍郎武士彠看著管家送上來的請柬,若有所思。
夫人楊氏挺著肚子進來,“夫君為何發怔?”
“哦,沒什麼,就是李相剛差人送來請柬,他又喜添二子,請我三日後去灞上赴湯餅會呢。”
“喜添雙兒?榮國夫人此前生了三胞胎,莫非他家妾侍又生了個雙胞胎?”
“那倒不是,李相的兩個胡姬同天生產,各產一子。”
“李相真是個福氣之人。”
“是啊。”
“倒是妾身是個福薄之人了,嫁給夫君之後,先生一女,如今這胎,大夫又說是女兒。”
武士彠拉過妻子的手,握在手裡,笑道,“你可不要這麼說了,生兒生女都好。”
楊氏是隋朝宗室楊達的女兒,是武士彠的續娶。武士彠原來是一個商人世家出身,但年輕的時候,家裡敗落,他一開始做豆腐生意,走村串巷的挑著豆腐賣,後來又做木材生意,成為幷州有名的富商。
不過武士彠向有抱負,從小讀過書,因此雖是經商致富,但卻並不打算一輩子做個商人。後來隋末動亂,武士彠就花錢買了個隊正當。此後李淵到太原上任,武士彠和李淵結交,其實就是送錢給李淵,李淵因此跟武士彠關係很好,經常住在他家。
後來李淵起兵,武士彠也是做為李淵心腹,沒少出力。李唐建立後,李淵就把武士彠定為太原功臣之一,還賜了免死券,又賜八百戶實封。
李淵授武士彠工部尚書,但武士彠沒肯接受,主動要求擔任皇帝的禁衛武官,後來就擔任了檢校右廂宿衛。
這幾年,武士彠一直在禁衛軍**職,沒空照料留在原籍的夫人和三個兒子,後來夫子和一個兒子相繼病死,李淵聽說之後,親自替他選中了楊達的女兒,也就是當今宰相楊恭仁的侄女。
並讓桂陽公主主辦婚事,連結婚的費用都全部由國庫支給。